上的时候,她还问了个特别荒唐的问题,“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?”
他说,“白茶。”
就这样,她沦陷在这一声白茶和他有些粗重的呼吸中。
这一晚,他那双眼一直注视着她,也刻进她的灵魂深处,思之即痛。
白茶站在那里,看着他的眼,完克制不了回忆的倾袭,她想压下,却只换来海啸般的疯涌……“由此可见,天天向上此举并不能一直维持……”她说着,眼前瞬间又切换着一幕一幕的场景。
“老公,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好看,你多看看我好不好?”
“天天向上这种作为不过是赶尽杀绝的办法……”“老公,你都没有和我说过我爱你,看着我的眼睛说一次,就一次。”
“真当天天向上一家独大的时候,你们要的优惠没有了……”“你不要死,我求求你,不要死,景时,我什么都答应你。”
“在车祸现场,景时的手里拿着一枚戒指。”
“还有一份文件,已经被血染得看不清具体内容,只勉强能看到……离婚二字。”
白茶站在那里,注视着应景时的眼,情绪如雪山般开始崩塌。
不行。
真的不行。
她没那么能耐,真的没有。
“这样一来,一家面向学生的良心好店也就……对不起。”
白茶控制不住,丢下一句抱歉转身就跑,不顾一切地冲出辩论室,如落荒而逃。
“……”应景时僵站在原地,看着她的背影目光一滞。
他没有去追,而是身体沉重地坐下来,薄唇微张,沉沉地呼出一口气,修长的五指用力地扯了扯心脏处的衬衫。
这感觉不对。
太不对了。
她不跑,可能下一秒跑的就是他。
……白茶一路冲下大楼,如躲避一般贴到冰冷的墙面上,情绪涌得厉害。
她的双手无措地一遍遍拍打着身后的墙,双眼通红。
不可以。
白茶你不能这么没出息。
说好放下的,那都是上辈子的事了,你记个屁!你忘了,你必须忘了!泪水从眼眶中涌出,她慌忙转过身来,用额头狠狠地撞向墙面,一次又一次,像个黑夜中的疯子似的。
还是控制不住,她就低下头死死地咬自己的手,咬得拼命,咬得额角的筋都暴了出来,眼泪还是往下淌。
不能哭。
哭就是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