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一出,简直是炸了锅。
“你说什么?”
许爸和舅妈许惠气得七窍生烟。
“你敢骂我爸?”
许安安踩着茶几扑过来要和她打架,白茶连忙往舅舅边上躲去,做害怕状,“舅舅,你快看,她平时在学校就是这么欺负女同学的,要是不信,我随时可以给你找一卡车的人证来。”
“你——”许安安气得不行,想打他被白茶舅舅挡住。
江通皱眉,护着外甥女不悦地道,“安安,有话好好说,谁教的你乱打人?
这就是你的家教?”
听到许爸说家教的时候,他已然有些绷不住了,这会正好顶回去。
“……”许爸许妈脸上一阵难堪,许爸瞪了一眼许惠。
见状,许惠拉开许安安,想了想耐着性子道,“今天不说别的,就说安安被劝退这件事,白茶,误人学业是大罪,你但凡还记得你舅舅舅妈的恩情,你也该帮一帮安安是不是?”
“亲戚一场,哪来什么恩情,不都是互相帮助。”
江通嫌老婆说话难听。
“那安安就不是亲人了?”
许惠反问。
“……”江通说不出话来了,眉头越拧越紧。
这边许妈见状,就开始嚎啕大哭,“我的安安怎么这么命苦啊,都高三了,关键时期被劝退,这孩子以后可怎么过啊,这得留下多大的心理阴影……”许安安不给别人造成心理阴影就不错了。
白茶在心里冷哼,转头看向舅舅,只见江通的眉头仍是拧着,但眼中有软化为难的迹象。
他看向白茶,有些难以启齿,“茶茶,你跟我去房间谈一谈?”
白茶也知道舅舅的为难之处,他和舅妈毕竟是夫妻,为这点事把老婆娘家人得罪了,以后一家人日子还怎么熬,而她还得住在这里。
她正要点头,许惠就冷哼一声,“去吧,白茶,舅妈对你算是不错了,知道你要来住,我特地把我们房间的阳台打扫了,铺了气垫床,还特地买了张床上小桌子让你做作业。”
“阳台?
不是说好了让茶茶住儿子的房间么?”
江通莫名地问道。
“那房间我给安安睡了,安安心里受到创伤,特地来我们家散心的,当然要住好一点。”
许惠理直气壮地道。
“阳台那么小那么晒怎么住人?
还有,哪有这么大一个女孩跟舅舅舅妈住一屋的!”
江通被彻底勾了脾气,站起来怒不可遏地道,“我早就和你说好茶茶要来住的,你突然把安安接过来什么意思?”
“你能接外甥女我怎么就不能接侄女了?”
“茶茶家在外地,安安在本地,这有可比性吗?
你们许家也不能这么欺负人!”
“我给你做牛做马这么多年,你跟我说这话?
离婚!我要跟你离婚!”
夫妻俩人就这么吵了起来,许惠话不到几句就哭着要寻死。
许安安站在一旁得意万分地看向白茶。
白茶从沙发上站起来,看着一团混乱的几人,许惠要去撞墙,许爸许妈一边装模作样去拉一边骂她的舅舅,舅舅气到将一盘水果狠狠地砸到地上。
“舅舅,舅妈。”
白茶出声。
江通回头看她。
“其实我这次回来是想和你们说,因为开学我见义勇为,学校特地给我安排进一个很好的学习小组,以后就没有周末了,都要呆在学校,包括住宿。”
她弯腰拎起沙发上的包背到肩上。
江通皱眉,“胡说,来的时候你还说下次自己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