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应寒年忽然去帮顾锦了?
闻言,顾铭有些烦躁地转过身去,面向湖面,在顾父与顾锦的争执声中,他忽然转过身来,已经是变了一张脸,没有烦躁,没有冲动,更没有该有的慌乱。
他冷静得令人发指,他一双狭长的眼看向应寒年,唇角微微勾着,慢条斯理地问道,“是啊,你不是来救我的么?”
他身上的西装,白得刺眼。
“……”林宜坐在那里,一缕发被风勾得迷住眼,遮住她眼中的震动。
眼前的顾铭还是顾铭,但周身的气场却陡然不一样了。
不是那个高调的纨绔少爷,也不是那个遭遇火灾后认真努力的顾家继承人,而是然不同的一个人,从他的眼神到气场,都变了。
风忽然静止。
顾父和顾锦也停下了争吵,错愕无比地看向顾铭,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,像看着一个陌生人。
林宜的手忽然被人攥紧,她转眸,只见应雪菲死死地握住她的手,一双眼瞪着顾铭,那种眼神……就好像两世都从未认识过顾铭一般。
相比旁人的震动,应寒年淡定得好像没这回事一样。
“不演了?”
应寒年笑。
“再演就没意思了。”
顾铭拉过一张椅子在他们面前坐下来,身体向前倾着,手肘搁在腿上,十指交插,唇畔的弧度更深,“我想知道,我是哪里出了问题。”
“顾铭?”
顾父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儿子,怎么突然感觉他像变了个人。
顾铭没有理他,只是看着应寒年。
闻言,应寒年嘲弄地低笑一声,“你的马脚太多,我讲都嫌累。”
“太多?”
顾铭的目光冷了冷,随即笑道,“不可能,我连我爸都可以骗上十几年,我自信我没那么多蛛丝马迹露给别人。”
“什么十几年?”
顾父难以置信地看向顾铭。
十几年。
林宜眉头微微蹙了蹙眉,不禁出声道,“你戴一张面具戴十几年,还能剥下来真是不容易。”
眼前的这个人才是真正的顾铭。
以前遇上的,甚至他父亲眼中的顾铭……都不是真正的那一个。
真正的顾铭,善计谋,善钻营,为人毒辣阴险,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,将人命视作儿戏,将做局视作游戏。
听到这话,顾铭直直地看向她,眸中沉了沉,“你们知道多少?”
“大概……”应寒年坐着,说着停顿了下,而后缓缓开口,“就是从知道你是个私生子开始吧。”
听到这话,顾铭的面色彻底沉了。
顾父更是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儿子,一旁的顾母则是慌张地站起来,紧张地手都在颤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