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让人起草离婚协议,会把上面的日期写成几个月前,然后拿去做个公证。”
老爷子说道,“这事不宜拖,至于寒年那边,还得你去劝说,他那个人……就是大老爷子在世时,也管不动他。”
“……”林宜的嘴唇动了动,像是有千万斤的巨石挂在唇上,让她重得开不了口。
“我说你们牧家是不是过份了?”
一旁的王队实在看不过去,走过去按着桌子道,“这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,搁很多人家里都是个宝贝,这一头缠着人命官司,一头是漫天脏水,哪样还没摘干净呢,你们就要逼她离婚?”
“这里还轮不上你说话。”
老爷子冷淡地看他一眼,随即看向林宜,眼神稍软,“林宜,我知道你和寒年有感情,他现在那疯劲就是摆明了要和你一起面对,但结果会是什么?
他只能抱着你一起死,我想这点他也知道,否则他今天不会把自己办公桌都给砸了。”
应寒年把自己办公桌都砸了?
林宜呆住,定定地看着他。
“这事,背后有主导者,可能还有其它家族暗中的推波助流,无数宵小在燥动,眼前牧氏遇到了一次最大的舆论攻击,是死、是活,都得看你了。”
老爷子劝说着林宜,谆谆告诫,一句比一句苦口婆心。
林宜坐在那里,双手放在桌面上,好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,“我还没到可以离开警局的时候,给我一点时间想想。”
闻言,老爷子没有逼她,只道,“林宜,你明白你现在思考的每一秒钟对牧氏是什么样的损失吧?”
“……”林宜僵硬地点点头。
“明白就好。”
他拄着拐杖站起来,绕过桌子在她身边站定,伸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,一双眼平和地看着她,“我知道为难你,坚强些,牧氏的当家女主人从来都不好做。”
林宜低着头没说话。
老爷子没再说什么,拄着拐杖离开。
林宜在桌前坐了很久很久,一抬头,看到王队和胖警察投来的同情目光,这目光……她今天好像收得有点多。
……林宜回到那个冰凉的房间里,她没坐在椅子上,而是选择最里边的一个角落坐下来。
有一排椅子挡着,外面的人看不到她。
她就这样缩在一个只有自己的世界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