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应寒年笑了一声,“你知不知道当时有多少人骂我心狠手辣,毫无良知?”
那个时候,多少人都看不惯他。
应寒年三个字成了毒辣、阴险、没有底线的代名词。
“那些人一定不知道前因后果,不用把他们的话听进去。
而且,我不信那老板会真的跳楼。”
这种老板明显就是欺软怕硬的角色,怕死的很,自己犯的错不好好认,还带一家老小去跳楼,从根本来说就是自己不负责任,拉家人下水,去逼迫应寒年。
当初应寒年一无所有的时候,他怎么就没想到放一个少年一马?
“不愧是我老婆,聪明得我都找不到词来夸了。”
“……”他吹得她都快脸红了。
林宜瞪了后视镜中的男人一眼,只听他道,“我当时把那老板拎到天台边,我告诉他,只要他跳下去,我立马转账给他家人,让他父母老婆儿子活得一生富贵。”
这手段……真狠。
“他没跳吧。”
这种人不敢的。
“嗯,站天台上直接尿裤子了。”
应寒年轻蔑地笑一声,“后来就再没敢来找过我。”
听到这里,林宜往后靠了靠,觉得十分解气,这种人渣败类就该被这样对待。
她坐在那里,忽然好几年前听过的风言风语,那个时她听到的应寒年都不是什么好词好句,不是说逼得那个人跳楼了,就是有人拿刀找他去复仇了。
这么一想,林宜忍不住问道,“应寒年,那你那些年对付的公司,是不是本身就有问题,或是他们老总压根就不是好人?”
闻言,应寒年的目光沉了沉,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握紧。
“团团,给我颗糖。”
他忽然说道,声音低沉喑哑。
应寒年已经完戒了烟,身上再闻不到一点烟草气息,但吃糖的习惯保留下来,只不过不再是戒烟糖,而是味道较浓烈的薄荷糖。
林宜打开糖盒,倒出一粒往前递。
应寒年接过扔进嘴里,刺激的味道在口腔里扩散开来,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前方的道路,许久,他道,“团团,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。”
“……”林宜怔了下。
“我要向牧氏复仇,我需要大量的金钱操作,需要将自己的名声打出去。”
应寒年的声线很沉,“我很迫不及待,所以,我帮的那些公司未必是大好人,我攻击的那些公司也未必就是坏人。”
“……”“为了挣钱,我可以让一家公司倒闭,让所有员工失业。”
应寒年道,“为了赚更多的钱,我可以用肮脏的手段,我可以无视那个出价低些的老板跪在地上苦苦哀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