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照顾好自己,知道吗?”
牧夏汐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,人摇摇晃晃的,手上的针管动得回血,林宜扶她没有扶住,姜祈星见状连忙冲上前,弯腰抓住她,半搂着她坐起来。
他的手很炙热很烫。
她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僵硬,她靠在床头,低眸看着他的手,就这么定定地盯着,身体突然不自禁地抖了一下,却是一句话都没有,沉默得可怕。
姜祈星站着,这才想起来,这只手就是结束她父亲生命的那只手,像是被火灼烧到一样,他立刻撤回手,像个木头似的站到一旁。
“……”
牧夏汐仍然无声,眼里还是那样,空空荡荡的,没有喜,没有悲。
直到林宜握住她的手,牧夏汐抬眸看向她,问,“可以放了哥哥他们吗?”
“……”
牧夏汐和白书雅一样,都以为是应寒年将她们囚在这里。
“我可以……替我父亲……受最残……酷的刑罚,受百般……折磨而死。”牧夏汐吐字困难,“放我哥哥……一家好吗?”
“夏汐……”
林宜蹙眉,她们都不了解应寒年,他并没有将上一代的错怪到他们身上的意思。
这个应门,就这么一招让应寒年和牧家这些人离了心。
“可以吗?”
牧夏汐问。
“这事我管不了,夏汐,今天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,一定要保重自己,我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林宜除了这么说,已经找不到别的词去安慰。
“……”
牧夏汐眼神空空地看着她。
确定大家都没事,林宜在应雪菲的催促下离开牢房,姜祈星频频回头,瘦弱的牧夏汐坐在床头,侧着脸看他们离开,明明看着,但姜祈星知道,她的视野里没有自己。
心上被扎一刀是什么感觉,姜祈星体会到了。
他回头,跟在林宜身后离开。
牢房里,牧夏汐一只手攥着心口处的衣服,痛苦地低下头,整个人蜷缩成一团,针管里不断回血。
……
走在空空荡荡的冰冷监狱中,林宜心情沉重,她是想带姜祈星来看看牧夏汐怎么样,没想到情况会这么糟糕。
“能不能安排我和应寒年见一面,或者老夫人有空,见我一面也行。”
林宜走在应雪菲的身侧说道。“你想替她们求情啊?”应雪菲看她一眼,“见了也没用,他们是老夫人留给家主的一份功课,其实连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