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家宴如何?”牧华康说着,一双眼看向她,写满了拜托之意,“顾若的病一好,三房就得走,以后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上,家里的人死的死
,走的走,我就想让夏汐离开之前好好记住这一顿家宴,记住自己的亲人,这样去了国外也不至于对家中完没有一点留恋。”
如此恳切。
林宜不知道怎么拒绝一个父亲,她想了想道,“我可以去请四姑娘,但她来不来,不是我能决定的。”
“好,你肯去请,我心里总有个希望。”
牧华康见她答应,露了笑容。
……
翌日,林宜坐在酒庄的葡萄藤下,靠在牧阑身上晒着太阳,不出意料地听到牧阑的拒绝。
“我不想见到那些人,一见到我就能想到当年那些糟心事。”牧阑由她靠着,伸手将一页叶子拨了拨,让叶子的阴影遮着林宜的眼睛,不让太阳直刺。
林宜拿着应咏希以前看的书在读,闻言,忍不住道,“安姨,您这人呐什么都好,就是太喜欢往心里藏事情,太执着。”
“……”
牧阑没有开口,只是搂着她,怕没扶稳让她摔到地上。
“我听佣人说,老爷子去的时候,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没有吃过一口东西,其实您心里不是不难受,不过是硬挺着而已。”林宜柔声说道。
闻言,牧阑目光黯了黯,随后作势打她一下,“你现在越来越了不得,连酒庄的下人都被你收买了。”
本事可真大。
“那怎么叫收买,是她们看您疼我,知道我能劝劝您。”林宜微微一笑。
“有什么好劝的,我到这个年纪了,性子就是这么个性子,改是改不掉了。”
牧阑也笑着道,她也知道自己固执,可她就是这么个人。
林宜在她身边坐起来,坐在软软的垫子上,认真地看向她,“安姨,我知道,您觉得和牧家人接触就是对不起应咏希,可是您不能一辈子呆在酒庄里不出去吧?”
“那我出去做什么,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,和牧家的人坐在一起共进晚餐?”
牧阑说到这里,语气还是止不住的恨意。
“去照顾应寒年呐。”
林宜道。
“什么?”
牧阑愣了一下,要她去照顾谁?
应寒年?那个在商界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物需要她去照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