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氛有些紧张。
应寒年的脸色不是很好。“我知道你眼里没有我这个父亲,我本意与你修好,但你上了位便不屑一顾。”牧华弘坐在沙发上,拿出一叠文件拍到茶几上,“可你别忘了,当初要不是我把你认回牧家,
你根本连继承权都没有!我不奢望你记着恩,但你对你自己的弟弟、弟媳动手,是真要同我撕破脸?”
养虎为患,牧华弘现在深刻体会到这四个字的含义。
茶几上放的是当初他被老爷子弄出国前,他和应寒年的协议,他认应寒年回牧家,应寒年以三房名义行事。
可现在,应寒年却是向三房下手了。
“呵。”应寒年讽刺地冷笑一声,“你装什么?当初那种情况下只有我能给你撑着三房门面,你不认回我你还有别的方法么?你不过是没想到,老爷子会将位置传给我一个私生子。
”
“……”
牧华弘的脸色越来越沉。
应寒年说的的确是实话,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。
“还有,我记你的恩?你是以为我不知道家族大会是怎么召开起来的?”
牧氏家族整整齐齐,员到齐,没有他这个牧家三爷在暗中煽风点火,能召开得起来?
都到这一步了,牧华弘也不否认,他目光阴沉地睨向应寒年,问道,“这么说,你当真是想同我撕破脸面,将三房赶尽杀绝了?”
林宜把汤搁下,沉默地走向应寒年。
见到她,应寒年的脸色缓了缓,拉着她的手在身边坐下,随后道,“我和你之间没有脸面可讲,倒是有一笔旧账可以翻翻。”
“什么旧账?”
牧华弘拧眉。
应寒年向前倾过身体,黑眸阴鸷地看过去,声音如冰山上下来的雪水,冷入骨髓,“你说呢?”
牧华弘皱了皱眉,很快便反应过来,“应咏希?”
“……”
应寒年抿唇,眼中有着狠意,修长的手包住林宜,握得很紧,恐怕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。
林宜的手有些疼,一提到应咏希,应寒年总是容易失控。
牧华弘见他这样,便知道自己猜中了,“你这算什么,向长房下手立了个什么医疗队爆炸的名目,向我下手,就要立你母亲的名目?你还真不愧是天生的商人。”
打的一手好算盘。
既下了手,还把自己立得高高在上。应寒年的脸色异常冷峻,林宜看着他,而后淡淡地开口,“那您呢?三爷,当年的事您又隐瞒了多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