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给自己还在人世的母亲地搬个家。
林宜听着,鼻尖莫名地酸了。
如果这真的只是一次简单的搬家该多好。应寒年说完便转头看向林宜,林宜明白他的意思,便对着无字墓碑开口道,“偶像,我是林宜,我是您的一个……迷妹,我从小就看您的舞蹈光碟学舞,我一直都希望有机
会能亲眼看您跳一次舞,能得到您的指教。”
可惜,永远都不可能了。
闻言,应寒年轻笑一声,握过她的手牢牢抓紧,“妈,她说的这些都不是重点,重点是她以后会是我老婆,你儿媳妇,你就提前见见吧。”
“喂……”
林宜无语地看向应寒年,能不能不要在她偶像面前这样。
“这话早晚要说的,怕什么。”应寒年低笑,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,然后冲墓碑道,“妈,看到没有,这人已经被我套住了,所以我这辈子有的忙,你就不用再为我烦了,没事跳跳舞也好,找人
打打麻将也行。”
他说着,就像对着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说话。
林宜看着他漆黑的双眼,他没有痛哭流涕地诉说思念,而是就这样说着一些类似家常的话,她听得心酸。
她没有再阻止他,而是跟着道,“对啊,阿姨,我和您保证,一定不让他太早去烦您,您就安心享受自己的生活,不用理他。”
“……”
牧子良坐在轮椅上望着他们。
这都叫什么话。
换作以前,要有谁和他的亡妻如此说话,他必然勃然大怒,可现在,所有的情绪浮上来,都化作一声叹气。
他望着那块冰冷的墓碑,如果从一开始他把应咏希留了下来,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?
是不是有一天他死了,他的墓碑前也会有人和他诉说家常,叫他去下下棋打打麻将?
真是人之将死,想的都是些什么呀。
牧子良自厌地想着,浑浊的眼中尽是惆怅。
那边,应寒年拉着林宜从墓碑前站起来,修长的手指滑过墓碑边缘,黑眸深邃无底,薄唇微掀,道,“等我安排好一切,就来给你们堂堂正正地刻上名字。”
语气坚决。
这一天,不会太远。
林宜被应寒年拉着往一旁走去,一个保镖抱着鲜花走上前来,递给应寒年,“应少。”
“……”
林宜有些狐疑地看向应寒年,不是已经把鲜花放到墓碑前了么,怎么还拿花?
应寒年接过鲜花往前走去,林宜跟着上前,应寒年回头看她一眼,“你在这里等我。”
“……”林宜顺从地停住脚步,不解地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