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道,“应寒年?应寒年,你醒醒,你别再睡了。”
都不用量体温,她就知道他烧得太过厉害,他这样睡着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……”
应寒年睡在床上,昏昏沉沉的,怎么拍都拍不醒。
林宜开始觉得慌,“应寒年,你别吓我,你快醒醒。”
“……”
应寒年仍然是一动不动。
不一会儿,跛脚医生拎着医生药跑了进来,焦急地问道,“寒怎么了?”
“突然发高烧,是不是下午劈了那一下才这样?”林宜连忙让开来,紧张地问道,难道是打得太重了么?
“照理说不应该的。”
跛脚医生摸着应寒年的额温,然后借着月光伸手在医药箱里拿东西。
见状,林宜连忙去找蜡烛,没什么光亮的房间里,她连蜡烛都找不到,她转头冲向外面,“来两个人,把应寒年送到我那个房子里去。”
现在已经顾不上太多了。
一个保镖冲进来,背起应寒年往外走去。被这么移动,应寒年也没有苏醒的迹象,到了有节能灯的小房子里,林宜扶着应寒年在床上躺下来,只见他的脸发红滚烫,呼吸的热气都是灼热的,薄唇很干,抿得紧紧
的,眉头拧起的褶痕没有松开过。
跛脚医生替应寒年量了下体温,被惊到,“40度,我得赶紧给他打退烧针,你拿酒精给他擦身体。”
“好。”
林宜明白这是要物理降温,不敢耽误,从医药箱里翻出酒精,又拿出柔软的纱布用酒精浸湿,问道,“怎么擦?”
跛脚医生正弯腰站在那里取药,道,“脖子、胸部、四肢、手脚心,你都擦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
林宜怔了怔,踌躇两秒便脱下鞋,拿着酒精瓶和纱布直接上了床,坐到应寒年的里侧,把东西放到一旁,伸手解开他身上的衣服。
烧成这样,汗却不出来。
她将他的衬衫扣子一颗颗解开,拿起蘸了酒精的纱布从他脖子上开始擦拭。
酒精味蹿在空气中。
她手指所及之处都烫得吓人。跛脚医生站在床的外侧给应寒年打上退烧针,然后坐下来,手搭在他的腕上摸脉,一双眼看向林宜,只见她跪坐在里边,照着吩咐用酒精擦拭应寒年身上的每个地方,态
度认真至极,眼睛是红的。
“你喜欢他吧?”
跛脚医生忽然问道。
“……”
林宜呆了下,抬眸看向他,眼中的红更加无处隐藏。
跛脚医生笑了笑,“寒还说你看不上他,是他想错了。”
林宜抿唇,视线落在他摸脉的手上,问道,“他怎么样?”“脉象有些乱,还是要等烧退下来再说。”跛脚医生正色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