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宜温柔地说道。
“不行,哥哥说要给你的。”江娆一本正经地道。
“哥哥?”
林宜愣了下,是她认识的哪个小朋友么?
“嗯,哥哥就在……”江娆说着就要指给她看,结果一转头,一个人影都看不到,不禁讷闷地道,“咦,哥哥人呢?”
“好了,我们走吧。”
林宜拉着她的手要走。
江娆却不肯,非要她把糖吃了,架势不依不饶的,还主动把糖纸剥了递给她,“快吃快吃,哥哥说姐姐吃了甜,会变得像我一样开心。”
她很少吃糖的。
林宜有些无奈,还是架不住江娆的攻势,伸手接过糖,目光滞了一秒。
是颗透明的棒棒糖,晶莹剔透,里边封着一朵小小的粉色蒲公英。
眼前仿佛突然飘满漫山遍野的粉色蒲公英。
她呆呆地站在那里,直到江娆看着她疑惑地问,“姐姐,你眼睛怎么红了?”
“没事。”
是真的没事。
不过是心脏被不值钱的回忆割了一刀。
在江娆的坚持下,林宜将糖放入嘴里,甜到发苦。
姜祈星开车载她们离开,没有出过医院和疗养院的江娆很兴奋,不停地缠着林宜问这问那。
林宜耐心地和她一一说着。
车子停在红绿灯前,红灯整整120秒。
林宜往旁边望去,繁华的大厦led屏上播放着某商界盛会的画面,应寒年与牧羡枫先后进入会场。
镜头下,应寒年西装革履,英俊的面容冷峻非常,黑眸扫过镜头,凌厉的视线如鹰隼一般,似乎在瞬间就锁定了猎物。
旁人在他身边点头哈腰,万人之上,便是如此。
牧羡枫走在他的旁边,是逊色的。
她忽然明白了牧羡枫的痛苦,应寒年本是他的棋子,可这颗棋子突然之间与他平起平坐,能力、外貌无一不压着他,并且对他有着绝对的敌意,他不可能不慌,不可能不怕。
应寒年身上的侵略性太重了。
林宜慢慢收回视线,她以后见到的应寒年都是出现在一块冰冷的屏幕上。
“诶?哥哥!姐姐,是哥哥!”
江娆突然叫起来。
林宜转眸看向她,只见江娆弯下腰从地上捡起糖纸,是那张包着棒棒的糖纸,江娆捡起来后要说什么,姜祈星已经踩下油门往前开去。
江娆抓抓头发,想说什么忘了,只扬扬手中的糖纸道,“姐姐,糖!”
“你今天吃得够多了,明天再吃。”
林宜道,转头又望向身后,那块冰冷的屏幕离她越来越远……
“姜祈星,停车。”
林宜忽然道,她看到一家珠宝店。
面对她奇怪的要求,珠宝店的员工有些诧异,但还是礼貌地让她坐到修理的柜台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