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点带她做个详细检查,而不是放任她去请什么高人。”
“……”
林宜僵硬地站在那里,低眸看着他的头颅。
牧大少爷一向是温温和和的,儒雅贵气,她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慌。“林宜,我现在真的很乱,我父亲在我不记事的时候就去世了,这些年来,都是我和母亲相依为命,要是她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他近乎慌乱地说着,就
像一个飘在大海里的落难者拼命地抓着一根求生的浮木。
看他这个样子,林宜有些感慨。
但在知道应咏希受过的苦后,林宜对苏美宁实在无感,即使苏美宁现在像连蔓一样死了,她也只会叹一句罪有应得。
当然,她知道长辈种下的孽,小辈是无辜受累。
像连蔓那样,毁了应咏希,也毁了自己的家,牧夏汐都哭晕过去两次,连蔓要是地下有灵,会不会后悔自己做过的一切?
林宜抿了抿唇,用了点力将自己的手抽出来,并将带着热度的杯子放进他仍呈握拢姿势的双手中,“大夫人不会有事的,你先别乱了阵脚,大房还要靠你支撑。”
牧羡枫抬起头看向她,眼眶有些红,他点点头,勉强笑着,“借你吉言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
林宜礼貌性地安慰着,又走到一旁和管家并排站在一起,有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口照进来。
……
医院里正在等消息,牧家的大屋也不算特别太平,汹涌暗藏。
应寒年站在几乎被鲜花埋没的水晶棺前,一双黑眸沉沉地看着遗像上的容貌,修长的手拨出三支细香,点上火。
他低眸看着香一点点被燃,烟气缓缓熏上来,熏得他眼里尽是在生死街的那些时光。
蓦地,一个身影上前来,又取出三支香。
“二房已经这情形了,应先生还不打算另栖宿木?”牧华弘站在他身旁,捏着香放至粗烛上点燃,嗓音带着几分人至中年的厚沉。
牧华弘正面侧面已经挖应寒年多次了,奈何他一直不为所动。
应寒年的能力不容小觑,若是有他来帮助三房,帮助羡旭,父亲那边估计是再也不会有所摇摆。
闻言,应寒年慵懒地低笑一声,“三爷当着二夫人的面挖我,是不是太不顾念情面了?”
“应寒年,我知道你年轻桀骜,有天赋有真本事,因此我才格外欣赏你。”牧华弘看着手中点燃的香,厚重的声音忽然变得凌厉起来,“不过牧家不缺一个会打商战的,你要一直冥顽不灵,不能为我所用的人才我通常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毁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