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拿着纸巾擦掉眼泪,道,“那我们不说这些,说说你想说的。”
“我想说的?”
应寒年看她。
“我知道你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,所以,你有什么想说的,都可以和我说。”她轻声说道。
听着这话,应寒年垂下眼来,令人看不到他什么情绪,薄唇抿着,他沉默得令人心疼。
“应寒年……”“你今天听到了。”应寒年抬眸看向她,一双眸子黑得像是无底的悬崖,“在那群高高在上的牧家人眼中,我妈的命卑贱如尘,受的苦完不值一提,我妈没有任何罪,她就
是生来活该!”
他咬字用力,极力地压抑着情绪,眼眶陷入水雾中。
他偏过头,不让她看到。
林宜坐在书桌前,越发地觉得无力,她真的好想在他身边,哪怕什么都不做,只是让他知道,她一直都在。
“你知道我今天忍耐多少才没有立刻结果了苏美宁和连蔓的命!”应寒年咬牙切齿。
“她们不会有好下场的。”
她安慰着他。
“不管她们有什么样的下场都已经填补不了我妈受的一切!”
应寒年的眼中迸射出浓烈的恨意,“她们一个个光鲜亮丽地活了这么多年,还站在那样金碧辉煌、奢侈无度的房子里控诉着她们的委屈,简直就是个天大的笑话!”
“……”
是啊,真的是个笑话。
当连蔓哭喊着找应咏希的魂魄说个清楚的时候,她也觉得讽刺,这些人太高贵了,高贵到已经不知道自己做的有多令人发指,有多超过一个做为人该有的尺度。
她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俊庞,低声道,“二房如今闹离婚,看来会闹上一段时间,波及到两个望族之间固牢几十年的联姻,影响不小。”
要是牧华康一直坚持,连蔓带着连家人的面子就丢光了。
“呵。”
应寒年冷笑一声,“对身负家族责任的连蔓来说,离婚是比死还可怕的事情。”
这种人没有忏悔,只有触及到她们的利益了,她们才会感到害怕。
“是,多想想这些,总是值得安慰的事。”林宜软声说道,“二房还有得折腾呢,你不用急。”
听到这话,应寒年才明白她的意思,黑漆漆的眼直直地盯着她,“你怕我做什么?”
“我怕你脏了自己的手。”
她道,她今天也确实怕他会忍不住,直接冲上去动手。
应寒年看着她一脸担忧,胸口顿时柔软下来,“放心,真要那么做的话,我11年前从生死街出来就动手了,不会忍到现在。”
如今的他已经千锤百炼,不会轻易冲动。
“嗯。”林宜点点头,放下心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