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以分辨。
“你们先下去吧,这些数字我都听腻了,还不如品一块蛋糕来得有趣味。”牧羡枫微笑着赶人。
“是,大少爷。”
几个人诚惶诚恐地退了下去。
牧羡枫将书放下,端起盘子优雅地尝了一点蛋糕,细细品尝后满意地道,“你现在越来越了解我的口味了。”
“大少爷喜欢就好。”
林宜淡淡地说道,站到一旁,看着角落里盛开的几株花。
“会下棋吗?”牧羡枫端起咖啡,闲聊地问道。
“不会。”
林宜一本正经地说谎,除了做私厨,她不想应酬任何人。
“好吧,一个人下实在有点无聊,不如我教你?”牧羡枫忽然来了兴致,刚要让林宜过来坐下,外面就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管家方铭从外面走进来,朝牧羡枫低了低头,“大少爷,大屋那边将孝衣送来了,请您和大夫人试下尺寸合不合适。”
孝衣?
谁死了?
林宜疑惑,紧接着就听牧羡枫疑虑地问道,“离奶奶的祭日还有一段时间,这么快就送来了?”“是,今年是老太太去世后的第三十个周年,老爷子特别重视,要求所有人必须到齐,连很多在国外的旁支都回来了,届时部上山为老太太扫墓,做法事、行祭礼。”管
家说道。
“部到齐。”牧羡枫坐在那里,温和的眼里有着一抹思索,伸手将一颗棋子落在棋盘上,“那羡泉能出来了。”
“是的,老爷子还是器重他,时间过了,估计也就不提了。”管家道。
自从牧羡泉拿自己老婆去编排应寒年后,老爷子一气之下不再见他,牧羡泉就只能天天躲着,在家不敢露面,大型会议有老爷子在,他也不能出席。
而老爷子还不准他出去娱乐,等于是半禁闭,风光无限的三少爷这一次可以说是摔得很重。
现在逢老太太祭日到了,老爷子开了金口要求员到齐,那就等于是已经原谅三少爷。
“那羡光该不开心了,不知道他身边的应寒年又会有什么招呢?”牧羡枫低笑一声,放下咖啡杯,“走吧,推我过去试衣服。”
“是,大少爷。”
方铭推着他离开。
见他们走了,林宜才上前收拾下午茶的残局,亏她做那么久的蛋糕,结果只尝两口。
她收拾好正准备离开,一低眸就看到牧羡枫留下的棋局,是围棋,黑白棋子已成水火之势,剑拔弩张,不杀不行。
可牧羡枫却将蛋糕上的一瓣真樱花放到棋局上,离黑白子远远的。
这什么意思?
是云淡风轻还是隔岸观火?
林宜蹙眉,她总觉得牧羡枫不像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她忽然觉得自己来帝城是对的,至少她可以帮忙盯着这位牧家的大少爷。
老太太的祭日……林宜怔住,她想起来了,上一世她看的新闻中就提过牧老太太的祭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