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悬崖上的风,狂卷在山脉之间,歇斯底里地呼啸,撕心裂肺地袭卷,所过之处无不凋零破败。
好疼……
林宜在他身下死命反抗,终于用出浑身的劲推开他,她慌忙从长椅上下来,衣衫不整,满身的狼狈。
她的唇上是鲜血。
林宜痛恨地瞪着眼前备感陌生的男人,“应寒年,你要发神经也别往我身上发!”
上一次见面,他都不曾这样。
“怎么了?不给我碰?”应寒年冷笑一声,在长椅上慵懒地坐直身体,伸出手抹去自己唇上的血,“之前大小姐有事求我的时候,不是往我那里走得挺勤么?哦,怕再怀孕是吧?放心,刚来之前,
我见了一个避、孕、套公司的老总,他送我女人,还送我一堆这些。”
送女人?
他又开始收那些特殊礼物了?
说着,应寒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包装得花花绿绿避、孕、套扔到她身上,态度轻蔑不屑,“怎么样,这些够不够?你要是还怕的话,我叠着用,保证你怀不上!”
粗俗的字眼从他的嘴里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。
像是不将人羞辱死不罢休似的。
林宜站在那里,被扔了一身的避、孕、套,甚至其中一个砸到她的脸上,难堪丝丝地侵入她的身体里。
她的长睫狠狠颤动,一张脸越渐苍白,阳光将她唇上的血照得更加刺目,血腥而动人。
低头看着一地的套套,林宜气得鼻子都酸了。
她抬眸看向他,应寒年挑衅地挑眉,“来,乖乖躺我身下,我还能替你解决今天这邮件的事。”
林宜看他这样,鼻尖酸着酸着,人突然就笑了,笑得极尽自嘲。
她以为,她一直看错他了,他对她没有那么坏。
原来,她是真的看错他了。
“无耻!”
林宜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两个字,转身就走,黑白分明的眼中有水光闪过。
一只手突然地从后狠握住她戴着手镯的手腕,她一下子就被拉了回去。
“砰。”林宜重重地摔坐在长椅上,应寒年弯腰站在她面前,欺身而上,双手按在她两侧的椅背上,一张脸上尽是阴鸷,漆黑的眸凶狠地瞪着她,“我无耻?林大小姐,我应寒年再
无耻下贱那也是对别人,对你,我掏了一颗心跟你玩,结果你呢?你他妈回报我什么了?”
他厉声质问,眼中迸射出刺骨的恨意。
林宜被逼困在他的怀里,闻言冷冷地对上他的目光,“应寒年,至少我没有害过你。”
不像他,今天居然当众羞辱她。他把她当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