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简单单的一句话，让苏低月这些年来的坚持全部破碎。

连神都没有办法救下来。

“你已经尽力了，能让这孩子撑到现在，就算是我也未必做得到。”

殳对苏低月做出了极高的评价，如果没有苏低月的救治，那孩子绝对活不过三岁。

“您能告诉我，向阳还能活多久？”苏低月颤抖着问出了这个问题，虽然她早就有了大致的推测，但内心不免还抱有一丝希望。

“侵染已经彻底爆发，那孩子活不过今晚。”

“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？”苏低月咬紧牙关，浑身颤抖的问道，她不想接受这无力的事实。

“如果我身体再好一些还有可能，你也看到了，我这已是将死之躯，实在是无能为力，你去好好的跟她道个别吧。”

苏低月带着草药回到了家中，眼神呆滞的为苏向阳熬药。

向阳是她的唯一，是她失去丈夫后支撑到现在的精神支柱，如果连向阳也离开了。

那她该怎么办？

十年的坚持，换来的只有痛苦的绝望。

把药熬好之后，她端着药向里屋走去，因为精神恍惚的原因，她的脚磕到了桌子，她摔倒在地连同手中的药也撒了一地。

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，泪水从眼眶中流出，但为了不吵到在里屋的向阳，她拼命的捂住了嘴，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
整理好情绪之后，她站起身收拾撒在地上的药汁，把掉落在地上的书也一同捡起

她恰好看到了古籍上的记载，那是由她的祖先记录的祭祀方法，人祭。

以人之骨髓，祭祀神明。

看着那祭祀之法后，她发现了一丝希望。

苏低月看着自己的女儿。

“娘……”发着高烧的苏向阳迷迷糊糊的说道。

苏低月轻轻将自己的额头和苏向阳的额头碰在一起。

“娘在呢，向阳，对不起。”不能陪着你长大了。

在和女儿告完别之后，独自一人来到了后山。

她并没有将自己的决定告诉村长等人，因为她知道村长是绝对不会让她去那么做的。

但现在也只有这种方法。

苏低月这次来到了后山，找到了殳。

“民女斗胆询问！用此法献祭，能否救我女儿？”

殳看向了那记载的祭祀之法，这是古代祭祀给那些拥有肉体的人神修复身体所用。

明明这种方法早就已经被某一代的皇帝禁止了，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？

殳虽然不是人神，但这种祭祀方法却能够使用。

“可以。”

能力不死，弱小无助还可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