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,像披上一件红霓裳的姑娘,格外华丽妩媚。
白楹坐好,垂下眼眸。
她总算明白,什么叫,一入宫门深似海。
入夜,白楹用完晚膳,便沿着石子小路走上一阶一阶台阶,来到国师大人的住处。
“咚咚。”白楹敲了敲门,“师父,你要不要出来用些饭?”
“阿楹进来吧。”国师大人的声音隔着一扇门传出来,听上去要比昨天早上好多了。
但白楹还没没放下心来。
听轻风姐姐说这两日国师大人都不曾用过膳食,虽然之前也很少见他用,但白楹翻了古籍,上面说与天通意过后一段时日会格外虚弱,不能卜卦看象也不能占卜吉凶。
“师父。”白楹喊了一声,“阿楹给你端碗肉粥过来吧。”
国师大人盘腿坐在蒲团上,闻言说了句“不用”。
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白楹也没走,就这样站在一边静静地看着国师大人坐在蒲团上,白袍落在一尘不染地面,眉目似雪,如高岭之花。
国师大人终于站了起来,琉璃眸子倒映着小小的白楹,他清冷如雪,但对这个唯一的弟子还是疼爱的。
“阿楹,今日起我便开始教你玄术。”
白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,“师父,不如再过些日子吧?阿楹今日太学课业实在繁忙,紧凑得跟不上先生脚步,若是现下又分心学其他,怕是两者都不能学好,得不偿失。”
如今能让国师大人少分点心神便少分点心神吧。
玄术什么时候学不行?
当然是国师大人的身体最重要了。
国师大人没有了解过白楹在太学的学业,听到这话,便愣了一愣,也没有丝毫怀疑,“既然这样,那等阿楹不忙了再学吧。”
“师父告诉我要看哪些书,我去书阁找。”白楹道,“我稍稍空时便翻阅翻阅,稍作了解,如有不明白之处,再来问师父。”
国师大人沉吟道:“也可。”
然后说了两三本书,国师大人没有说多,怕白楹看不完,又怕她被吓到打退堂鼓。
学习的过程,本就是循序渐进,不可操之过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