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。
他别无所求,只愿爱的人平安健康,只愿孩子们平安长大,足以!
那些狂蟒邪恶,就让他一个人来承担就好了。
意识再次昏昏沉沉起来,那片属于安瑶和孩子们的净土,周围突然围拢了很多的毒蛇。
它们吐着可怕的信子,慢慢地朝着中间的安瑶和孩子们围拢。
密密麻麻,一眼望不到头。
可安瑶和孩子们似乎没察觉到这一切,还在开心地玩耍、打闹。
庞飞急的不行,想喊,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,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来。
他想扑过去将那些毒蛇赶走,却发现自己好像被固定住了一样,根本动不了。
眼看着毒蛇们一点点逼近安瑶和孩子们,庞飞却有心无力,巨大的悲愤将他从迷蒙中拉回现实。
除了昏暗的天牢,便只剩下浑身上下痛入骨髓的疼痛。
不敢动,一动就好像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了一样,哪哪都不是自己的了。
走廊里响起“哒哒”的脚步声,单是从这声音里就能判断出来,来的人是那个护卫军首领。
原来,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过去了一夜的时间,新的一天,新的折磨又要来了。
庞飞冷笑着,“你们小楚国的护卫首领,就这么点力气吗?给老子挠痒痒还差不多。”
“妈的,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,今天老子就让你尝尝,什么叫做生不如死!”
所有的酷刑都摆在这了,所有的酷刑庞飞也都尝了一遍。
他既然能挺下来第一遍,就能挺下来接下来的很多遍。
还和昨天一样,他根本连吭声都不吭声。
倒是那护卫军首领,打了一个多小时打累了,气呼呼地撇下一句“明天继续”后,就转身离去。
明天复明天,一个又一个的明天过去,庞飞被关在小楚国天牢里,竟然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十多天的时间。
这十多天,每天几乎都是一样,护卫军首领亲自带人大刑伺候,庞飞却从来不多一句话哪怕一个字。
他们想从庞飞嘴里撬出秘密的目的没达到,反而是庞飞白虐不挠的传奇故事,渐渐地在小楚国军事领域中传开。
不知不觉中,庞飞竟成了小楚国的名人,燕都几乎每一位从军者都听说过庞飞的事迹。
不过他们并不知道庞飞的真实姓名,也不知道庞飞来自哪里,他们只知道,有一个人,凭着一己之力闯入小楚国千百年来防御森严的军事总部,在被擒获之后,打入天牢。各种刑法都没能让他张嘴吐出一个字来,这一件件一桩桩的事迹,在小楚国历年的过去中,从未发生过。
这些人饭后茶余,晚上睡觉、亦或者是休息的间隙,总要将那个人的事迹拿出来闲谈一番。
几乎没有人不惊叹于庞飞如神如魔一样的可怕之处。
而对于军事高层的人来说,原先让他们担心的小楚国机密泄露一事,随着时间的推移,各国均没有表现出异常的情况来看,他们的担心,完全是多余的。
渐渐的,他们对庞飞的重视程度也没之前那么严了,那魏将军更是一心投入到接下来的计划实行中,将天牢中的那个人几乎都快要忘记了。
而护卫首领则是每天按时完成任务一般,定时前来“伺候”庞飞一番。
以前还会逼着问庞飞一些问题等等,现在连问题也懒得问了。
甚至连这个人这个地方,他都不想见到了。
反正上面的人已经不关心庞飞的死活,也不关心能从他嘴里撬出什么,他变也不用那么的上心了。
今日,他又一次照理前来“伺候”庞飞,今儿个本是他儿子的生日,他是真不想来这种晦气的地方见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