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乐颜，恰好是安分守己的。

并且，她是周扬喜欢的人。

怎么着，她在周扬心里，都是有分量的，换言之，周扬能够听她的话。

“谢谢妈。”乐颜说。

“好了，看婚纱吧。”周扬妈妈点到为止。

“嗯。”乐颜跟过去。

她这个时候才发现，这个衣帽间，是真的繁华……

这是真的壕啊。

比她家房子还要大……

乐颜再次体验到什么叫做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。

“乐颜，这会儿呢。”周扬妈妈指着身后的婚纱，“这个，得有几十年了吧。我看看啊，周扬现在也而是快二十九了，这婚纱，至少三十年了。”

“好漂亮啊！”乐颜感慨。

这是真的美啊。

有的东西，它是会随着时间的流逝，就不再有之前的光彩了。

可是，有的东西，无论经过多长的岁月的洗涤，光彩依旧。

这婚纱，就是这样的。

“你觉得漂亮啊？”周扬妈妈倒是被乐颜这个反应给取悦了，“哎，这都过了多少年了啊，都不流行了，过时了都。”

“不不不，妈，您这婚纱，就算是放在现在，也依旧是婚纱店里最耀眼的那块招牌。”乐颜说。

虽然这其中有讨好的意思吧，但是，她这个，也不算是说谎，实话实说。

“你这孩子啊。”周扬妈妈对她还真是越来越满意了，“你要是喜欢，送你了。”

“啊？这样不好吧。”乐颜不敢收，“妈，这个，这个太贵重了。”

真的，这放到现在都还能这么漂亮的婚纱，乐颜不用想也知道，这玩意儿，不便宜。

而且，三十年前，那个时候，结婚能有婚纱的，也不算多。

她妈妈就没有啊。

所以，这个，应该是真的蛮贵的。

“看我，我这是老了，糊涂了。”周扬妈妈突然想起来，“我送你婚纱做什么啊？这还是我穿过的。要是送你，也得是你自己去挑啊，或者是请人设计。不过，这些，周扬应该都有安排，我要是真的做了，他指不定还埋怨我呢。”

“妈，我，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乐颜看着她，生怕她生气了，“我就是觉得太贵重了，不能收。”

“没事儿没事儿，不用解释。”周扬妈妈学着她说话，“我就是觉得周扬要生气，不能送。”

“不是，妈，您还怕周扬生气啊？”乐颜有些好奇。

主要是她妈妈可从来不怕她生气的。

这一点，从她不声不吭直接进她房间，还有就是放学回来，随便翻她书包等等的行为，都是可以看出来的。

这，真的是……

“周扬那个孩子啊，也就对你脾气好一些，对其他人，是真的不怎么样。”周扬妈妈说，“乐颜，我对他有亏欠，这辈子，可能也弥补不了什么了，我就是希望，他能够开心。”

让他跟乐颜在一起很开心的。

这也就是为什么，周扬妈妈一点儿都不反对门不当户不对的乐颜。

“嗯，我知道了，妈。”乐颜心里有疑问，不过，也没有多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