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了。所以做粮站职工虽然是铁饭碗,但是我不能昧着良心来端这个铁饭碗。
她这样做,粮站当然就只有答应她。杨寡妇晓得了也很受感动。从此,这两个都没有心思再结婚的寡妇,就真正相依为命经营着她们的小食店。
这一混又是差不多十来年过去了,时间就到了83年的夏天,她们的小食店还是照常的开着。这天的徬晚七点多钟的样子,这个地方热天的七点多钟,说是徬晚呢,它离天黑还有一个多小时的,真正天气最长的时候要八点半过后才得黑尽。
这个时候店里也正有几个人在吃面食。忽然又有四个年龄不等,手里都拿着棒和绳的人,他们走这门边路过,一看就晓得他们是下气力的。
这时那前面的三个人已经都走过了,走在最后面这个年长点的,他朝店里看了看,他就在喊“韩寒,韩寒,回转来,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吃点面算了吧,免得慢阵走回头路。”
就这样,前面的三个人就回身走进了食店。
也就是这接连的两声韩寒,一下就惊动了邱瑞华。韩寒这个名字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听到过了,但是这突然的听到,还是那么耳熟,听起来还是那么亲切。
这四个人坐下后,他们每个人互相问吃多少的时候,那个年长的又问了一句韩寒吃几两,这韩寒说“跟你们一样,就吃三两吧。”邱瑞华听在耳里,看在眼里,她这个时候就确定了坐这儿这个,英俊的小伙子就是韩寒。本来这个时候,邱瑞华应该进里屋去煮面条的,但是她却站在了那里,她又注意的去看那个韩寒的背后,她是去看他的右耳垂,有不有那颗黑痣,她又有点怕对方注意到她了,所以她就装着去擦一下桌子,这一看,他的右耳垂还真的有那颗黑痣,当年她生他出来的时候,她就注意了他右耳垂那颗黑痣的位置。她一下就感到了天旋地转,她马上就往里屋走了去。这下正碰到偏着头来看她的杨寡妇,此时的杨寡妇就已经五十六岁的人了。她也已经显得有点老态龙钟的了,她用奇怪的眼睛看着邱瑞华。这邱瑞华走进屋,就把两手撑在灶台上,好像不这样就站不稳似的。“瑞华,你怎么了?”杨寡妇疑惑的问她。“大姐,麻烦你招呼外面的人吧,一会我给你说。”邱瑞华拖个凳子坐在了那里发神。
杨寡妇把面条端给他们后,她就进来问“给我说,是怎么的。”
邱瑞华就附在她耳边说“外面那个最年轻的,就是我的儿子。”
“啊!你说的你走的时候,他还不到六岁的,十几年了,难道你一眼看到还认识吗?”
“他右耳垂的痣就很明显了,就说同样右耳垂有痣吧,但是这名字是不可能也一样的吧。”
杨寡妇听了也很吃惊,她说“那就去认了吧。”
“那不行,就这样去认,他要是不认我,我又怎么办。再说又是我对不起他,他就相信他是我生的,但是他肯定是很恨我的,我又来怎么面对。这反而会弄得他很伤心,我又伤心又惭愧的来怎么下台?”
“那又怎么办呢?”
“我想等他们吃了走的时候,我去跟踪他们,看他们住在哪里的,这样以后就有机会再看到他了。”
“那要得把。这样也好,要不是他这一走了,说不定永远都看不到了。”
两个女人就这样说定了。
当这四个人吃完走的时候,邱瑞华就跟在他们的后面去了。最后,哪个晓得这四个人,却把她带到了城西南角边上的一处废弃的房屋那儿,他们就进去了,然后里面就亮起了蜡烛。
邱瑞华轻脚轻手的走到破窗前一看,他们几个人就各人打开各人的铺盖卷,然后就坐下来摆龙门阵了。这个时候她也听见他们在交谈中,也说到了韩寒的名字。同时她也认清了韩寒的铺盖,和仅有的多余衣服的样子和颜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