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却没有见到人,过了一会儿,王府大乱,她的丫头在我的院子里投井了。他们都说是文卿要她来给我送东西,我做了不该做的事,才会逼死了她。
第一次,父亲打了我,将我锁进了偏院。即便我唯一的好友余珂据理力争,还是无法改变什么。
又过了几个月,我的弟弟出生了,我想见他,所以偷偷跑了出来,后来一想,该是文卿故意的吧,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巧,平常守卫森严的偏院,偏偏在弟弟满月的那一天,让我逃了。
其实我根本就没有见到弟弟,可他们非说我喂了弟弟不该吃的东西,所以才会让弟弟得了重病,那一次,不管文卿哭的如何声嘶力竭,父亲都没有责怪我一句,反而让我搬出了偏院,许久没见的余珂也来了,那是最后一次,他瞧见我哭的像个泪人。
我不再和文卿说话,不是因为我不明白她的心思,也不是因为余珂总苦口婆心的劝我,而是我不希望这是真的,换句话说,我在逃避。我宁愿守着文卿对我的关爱过日子,都不愿意去细想她对我的恶意。
可文卿不知道,或许她从来没有这么认为过,她的付出也是会换来我的真心的,她痛恨我对弟弟做的坏事,将所有的憎恶都表现的淋漓尽致,可在外人面前,她还是假装一副慈母的模样,只说是我不懂事,从来没有真正的苛责过我。
这些年,我在她的庇护下,惹过的祸事大概够海兴的百姓谈论一辈子的,也因为浑浑噩噩,死而复生数百次,可每一次我都不会怀疑她,毕竟夫子一直在教导我,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,隐忍着去发现真相才是我该做的。
可我从来没有想过去寻找什么真相,或许一早我就已经明白了一切,可就是不想去承认罢了,承认她的恶意其实很容易,但这些年活在恶意中本就不容易,我实在不想再让自己那么辛苦了。
......
“怎么不说话?”小白伸手在果昭阳眼前晃了晃,有些生气,“发呆的时间太长了吧?”她在小炉子里放了一点木炭,起身将窗子全部推开,瞬间有了阵阵冷风吹进了雅间,浓郁的羊肉锅子的香味也被吹散了。
果昭阳回神,问道:“你刚才问我什么?”
“问你这些年怎么过的!呆子啊你!”小白用筷子敲了敲他的头,坐了下来,说道:“你是不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吃饭?总是心不在焉的。”
“我在沙罗港和兰州渡口做工的时候,最多有上千人一起吃饭,怎么会不习惯,不过和一个小姑娘坐在一起吃饭倒是很少。”
小白笑道:“我才不信。”
“为什么不信?”果昭阳看着她,“我从来不说谎的。”
小白突然愣了,筷子夹着的肉片掉进了砂锅,她急忙说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“是什么意思都无所谓,反正你不相信我,我已经受伤了。”果昭阳垂下眼眸,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。
“我错了行不行。”小白扔下了筷子跑了过去,搭上了果昭阳的肩膀,附身去看他,却在那一瞬间,被他轻轻的亲了一下脸颊,这下可不好,从来没人这样对过她,一时间,她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了。
瞧着小白呆愣在原地,果昭阳一下子笑了出来,握着她的手说道:“小傻子!坐下,我倒是真有些话想跟你说。”小白木讷的坐到了果昭阳身边,点了点头。“我不想再躲了,我想要直面她,和自己曾经遭遇过的一切对抗。有时候想一想,会不会是我太懦弱了,如果当初我对她没有那么感恩,或许冷血一点,就没人真的敢动我,我也会过的轻松一些。。”
“如果你真的这么做了,那些感恩会消失的,只会剩下恨。”
“你不是说过吗?真的无法原谅的话,就不原谅好了。”他真的很矛盾,一方面恨的要命,一方面又知道恨没有用。“我知道憎恨没有用,可我真的很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