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哭道“是,夜半行得天啼走,天明了,我们也不敢停留。”全天楼道“这次是我坏了事,天黑时我再来帮你。”
林夕道“好。”常哭望着东方黎明处,叹道“天明了,我们走吧!”哀哀怨怨与全天楼飞走了。
林夕心道“他们见不得日光,只有我自己一人了。”日光落在他身上,天已明亮,可霎时间竟感到万般孤寂,夜晚时尚有全天楼、常哭相伴,白天又剩下谁?
他回了客栈,投入楚更雨尸体中。起身开窗,揽入阳光,道“有酒便好了。”
酒客的人未必嗜酒,只是酒是他们的朋友。前生林夕生为大少爷,身体虚弱,不会喝酒也不能喝酒,后来喝多了就也能喝了。他令店伙上酒,提着一壶到楼上亭台间独自喝着,突然间仰天一啸,愈感觉悲凉、寂寞,天地间竟似只剩他一个。
林夕猛然想起一个人来,一个墨玉男子。当初那男子在半路阻拦自己与聂亮等众,那把短刀把五人逼得毫无还手之力,其刀法闪如电速、诡谲多变,当时他坐在石头上玩着短刀,神情冷淡,岂非也是寂寞之至,孤独至极?
林夕心道“那个墨玉男子是谁?上次为何要阻我们追勾停风?难道是小传教的人?但小传教中也无如此高手。那人当日在楼上杀冷冰凛也是一刀封喉,与李青莲倒是敌手。当日他去寻找李青莲,也不知找不找得到。找到了也不知两人打过没有,谁胜谁负。”
这时,后面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,大笑道“每次我来你便在喝酒,你对酒那么喜欢?”林夕听到这声音,便想起常笑来。转身来看,道“常笑,你怎么在这?”
常笑倚着楼栏,望着下面风和柳树,笑道“我为什么不能在这?白天便少不了我。别喝个破酒了,又难喝又伤身,我前世便是喝酒喝死的。”
林夕道“我不怕醉死,也不怕伤身。但你既然说了,我便不喝了。”把酒壶放到桌上。常笑道“这便是了,酒这东西不好喝,越喝越愁,越愁越喝。昨夜你与常哭、全天楼去杀了徐风吟可失败了?”林夕道“他有护体宝剑,近不得他的身。”
常笑嘿嘿一笑,道“全天楼那个莽夫做不得事,要偷徐风吟宝剑宝塔我有办法!”林夕喜道“你有什么办法?”常笑道“他不便恃着自己是昆仑山少主吗?既然是昆仑山少主自然不能犯了一事!”
林夕道“什么事?”常笑道“不能打伤凡人。既然如此,我们找官差抓他,说他强辱妇女,把他抓入牢中,定灵真塔、护体宝剑通通没收取走!”林夕喜道“正是!他定不敢反抗,不过你要怎么找官差抓他?”
常笑道“我看你当久了人也忘了自己是鬼使了,这里的县太令是个昏庸小人,怕的死惊的活。我去弄他两次,看他听不听话!”
林夕道“正好!”当下分头行事,常笑进县太令府中,夺了魂魄怒斥一番,骂道“你这死杂种竟敢把恶徒收入城中,那恶徒是我要抓的,若我抓他不到,便拿你去了!”县太令吓得魂飞天外,颤颤发抖,忙道“我令人去擒他!”
林夕探知徐风吟方向,道“他便要出城了,还不去抓他?”常笑把县太令魂魄还入,喝道“快去抓人回来!”
县太令慌慌张张出了府门,叫来十几个官差,追到城门,见一个少爷公子似的人物正要出门,大叫“此人乃是重犯,抓起来!”众官差齐齐上前,把茫然不知的徐风吟抓了。
徐风吟又惊又怒,叫道“你们抓我做什么?”县太令怒道“你这恶徒,强辱妇女,还敢逃来此处,我不叫你脱几层皮你还不知爹娘是谁!把他捆了!”徐风吟不敢反抗,由官差捆了,抓到衙门。
县太令在上大声道“把这恶徒衣服剥了,我看他藏着什么凶器!”徐风吟怒道“你们敢?”猛被旁边官差扇了一巴掌,啐道“敢对大人无礼,找死!”
徐风吟怒不可遏,叫道“你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