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刚走,你就要去宫里告小状?”
“你还真说对了,圣上不这样做,怎么平衡朝局?”琮话都不想和她说。
这就是平庸女子和他蕴蕴的不同,稍凡有个脑子的都明白,虽然宣德侯府内部四分五裂,可在外在表现上,必须得一荣俱荣,一损皆损,连这点都看不明白的蠢货!将来宣德侯府交在他大哥手上,后宅这片的交往算是枯尽了。
他对谢怡蕴道“蕴蕴,我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她虽然答得平静,内心却充满了担忧。
琮此行,虽然名头极正,但很容易触伤嘉庆帝的自尊心,流民都到了天子脚下,难道不是在说他治理不力?
琮一下子看清了谢怡蕴的想法,安抚道“放心。”
他和嘉庆帝打过多次交道了,无非就是拿一些想要的给他,然后再换一些自己想要的,琮现在手里的筹码很大,不怕他不答应。
谢怡蕴点点头,没说话。
她终于明白了一点琮为何吸引她了,他们都对权力的感觉很淡薄,对于上下尊卑并没有那么明确,琮是由于他自己的性子,而且他可能也没有意识到这一点,谢怡蕴之前处在一个相对平等的朝代,虽然经历了十几年知书礼仪的浸淫,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没变。
谁用权势压迫她,她就会想方设法找自由。
琮真惨,明明是个恣意妄为的性子,却不得不背负起家族赋予他的责任。
他翻身上马,整个动作利落干脆,向宫门扬起的马蹄也迅疾猛烈,这一切都在告诉她,既然享受了这座府邸带给他的便利,他也是愿意做些什么的。
最大的自由就是你知道自己的自由只有那个特定的限度。
琮特别、特别,拎得清。
谢怡蕴想着,既然琮都去宫里拼搏了,她不如直接去城郊看看,问蕊珠儿时,那小姑娘不好意思地嗔了她一眼“夫人,今天您起得太晚了,哥哥就没等你,直接去城郊了。”
谢怡蕴一愣,蕊珠儿的言外之意不难猜,就是埋怨她昨晚太放纵自我,一直以来秉承的作息规律都打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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