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单纯而简结的小镇。
这时清澈的阳光,正照着他们面前的锦绣大地。
虽说这是个他们都叫不出名字的小镇,但他们却是知道这是到泰山去的必经之路。他们虽然说是随便看看,随便走走,却还是走上了这条路。
有时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,就像是你放出去的风筝一样,不管风筝已飞得多高,飞得多远,却还是有根线在连系着。只不过这条线也像是系在河水中那柄剑上的线一样,别人通常都看不见而已。
这小镇上当然也有个不能算太大,也不能算太小的客栈,而这客栈里当然也是买酒。
铁开诚突然问道:“你们走南闯北有没有见过不卖酒的客栈?”
谢晓峰笑道:“没有,客栈里不卖酒,就好像炒菜时不放盐一样。不但是跟别人过不去,也是跟自己过不去。”
“这可是收入来源的大头,安身立命之本都不要应该是不可能的。”木易笑着回答。
但是这个镇子真的很奇怪,最奇怪的是这客栈里不但卖酒,好像还卖药。自旅店中随风吹来的阵阵药香,比那股浓郁酒香还浓。
带着好奇三人走入了旅店,他们昨夜乘兴赶了一夜的路,现在正是要休息的时候
进门时间铁开诚笑道:“你见过卖药的客栈没有?”
谢晓峰还没有开口,掌柜的已抢着道:“小客栈里也是不卖药的,只不过前两天有位客人在这里病倒了,他的朋友正在为他煎药。”
铁开诚道:“他得的是急病?”
掌柜的叹了口气道:“那可真是急病,好好的一个人,一下子就病得快死了。”
他忽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,赶紧又陪笑解释:“可是他那种病绝不会过给别人的,两位客官只管在这里放心住下去。”
但是一下子就能让人病得快要死的急病,通常都是会传染给别人的。久经风尘的江湖人,大多都有这种常识。
铁开诚皱了皱眉,站起来踱到后面的窗口,就看见小院里屋活下,有个年轻人正在用扇子扇着药炉。
替朋友煮药的时候,身上通常都不会带着兵刃,但是这个人却佩着剑,而且还用另一只手紧握着剑柄,好像随时都在防御着别人暗算突袭。
铁开诚看了半天,忽然唤道:“小赵。”
这个人一下子就跳起来,剑已离鞘,等到看清楚铁开诚时,才松了口气,陪笑道:“原来是总镖头。”
铁开诚故意装作没有看见他累张的样子微笑道:“我就在外面喝酒,等你的药煎好,也来跟我们喝两杯如何?”
原来小赵叫赵清,本来是红旗镖局的一个赵子手,可是从小就很上进,前些年居然投入了华山门下。那虽然是因为他自己的努力,也有一半是因为铁开诚全力在培植他。铁开诚对他的邀请,他当然不会拒绝的。他很快就来了。
两杯酒过后,铁开诚就问;“你那个生病的朋友是谁?”
赵清道:“是我的一位师兄。”
这让铁开诚有些惊讶,毕竟华山的弟子还是很能打的,于是他问道:“他得的是什么病?莫不是疫病不成?”
赵清道:“是……是急病。”
他本来是个很爽快的年轻人,现在说话却变得吞吞吐吐,彷佛有什麽不愿让别人知道的秘密。
铁开诚微笑着,看着他,虽然没有揭穿他,却比揭穿了更让他难受。
赵清的脸开始有点红了,他从来没有在总镖头面前说谎的习惯,他想老实说出来,怎奈何总镖头旁边又有个陌生人。
铁开诚微笑道:“谢先生与聂小友是我的朋友,我的朋友绝不会出卖朋友的。”
赵清终于是叹了一口气,苦笑道:“我那师兄的病,是被一把剑刺出来的。”
江湖人都知道,被一把剑刺出来的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