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阳陷入昏迷了,酒仙葫芦就又到傲辰的手里,躺在屋顶上,一小口、一小口的抿着酒。
“傲辰,这次难为你了!”
骆震天看起来人高马大,轻功却一点也不弱,落到屋瓦上一点声音都没发出,轻如飞鸟的来到傲辰身边,正视着傲辰,满怀抱歉的道,事情毕竟是因他姐而起,傲辰因此挨了一个耳光,不道这个歉他心里过不去。
“没事,我已经把账记在靖阳头上了。”
傲辰冁然而笑,把手里的葫芦扔给了骆震天,又继续道“我不是因为挨了心妍的耳光而难受,而是觉得这么骗心妍,有点不地道。”
“可我姐这么喜欢靖阳,如果她孤老终身,不是也不地道!于情,我姐在她之前,于理,靖阳是萧家少主,娶两位正妻,不算过分。”
骆震天盘膝坐下,仰头饮了一大口,再他看来,傲辰已经把事情做到最好了,否则他一发狠,以骆家少主的身份相迫,结果只会比这糟上许多。
“是啊,所以我左右为难,其实天下有几个男人一生只爱一人?就算没纳妾,起码也上过青楼吧?在这男尊女卑的世界,心妍的坚持显得有点可笑,而且她爱的还是靖阳这么耀眼的男人,这就更难了。你姐呢,也不好办,刚才她的表情你注意到没有?绝然,相信如果靖阳醒不过来,要么同死、要么守节,她已经在心底把自己当成靖阳的妻子……男女情爱、人情世故,比任何阴谋诡计都复杂,起码阴谋诡计我能分出好坏对错。”
傲辰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,其实他一直觉得心妍全身心只有靖阳,一心一意的付出,照理说靖阳是该只娶心妍一个人的,就像一两黄金换一百两银子,少一两,你就是骗子,可是第三者是骆晴空,甚至你还不能说她是第三者。
“世上的事,哪能什么都弄个明白?”
骆震天猛灌了几大口,酒劲浓烈中还带着股醇香,恋恋不舍的看了一会,又把葫芦丢回给傲辰,这葫芦在骆震天手里都没捂热,转手就送给了靖阳。
“不用那么舍不得,有一就有二,等我和酒仙打个招呼,这葫芦你想要多少个都没问题。”
“那你到时候给我弄个大点的,这太小了,不过瘾!”
“行,我给你大个的做两个。”
“靖阳得什么时候能醒?”
“三两天吧?让他回到小时候缺失的记忆中,对他有好处,以后刀意没那么容易爆发,就算爆发对他的伤害也不会像过去那么大。”
…………
此刻,靖阳沉浸于最不愿回忆的过去,萧家练武场,场中只有四人,萧擎苍、萧擎穹、萧靖鸿、萧靖阳。
萧擎苍、萧擎穹两人的刀法一狂一霸,身影不曾停歇,反复的演练萧家刀法,原本萧家兄弟也是出于好意,想让自己的孩子站在他们的肩膀上前进,这是一条捷径,很多人都是这么做,比如萧靖鸿,他练刀从一开始就有了方向,节省了不知道多少时间,而靖阳的问题是他过于天赋异禀,或者说是天生的刀法奇才,把萧家兄弟两种风格截然不同的刀法都给记住了,于是问题就产生了,狂霸两种刀意在靖阳的脑海里相互冲突,然后就开始了他悲催的暴走童年。
靖阳以第三视角,看着小时候的自己提着刀在萧家里杀的鸡飞狗跳,这时候的他虽然功力不高,可是刀法却是完全继承了萧家兄弟,就像一个力士想去举千斤重的双锤,你要举不起也就算了,偏生靖阳给举起来了,于是重锤的压力就必须由靖阳的身体来承受,对于这样的情况,要么让靖阳宣泄,要么让靖阳自生自灭。
像一副残缺的拼图,缺失的正一片一片的回来,被靖阳忘却的记忆都一点一点的回忆起来,萧擎苍觉得他耽误了靖阳,如果任靖阳自行发展,或者只看他们其中一人练刀,那么这一切就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