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久。”
“坐,别杵那了”,医生倒了杯热茶放到桌子上,示意冯拓坐下,拿过一旁的病例推过去,“这是你母亲的病例,你先看看。我就直说了,已经到了晚期,没得救。要是你们照顾的好,还能留个十天半个月。关键是现在,她没有活下去的意志,你懂吗?她明白自己活下去也是受罪,宁愿放弃治疗,早点解脱。”
冯拓抬起头,双眼无光的盯着医生,。
“医生不是救人的吗,怎么能劝我们放弃治疗呢?”
“是,医生的宗旨是救死扶伤,治病救人。可是我们也不是神,有些病治不了,有些人也救不活。”医生叹了口气,无奈的说,“你以为我们说出这样的话,心里就好受吗?没有谁是万能的,我不是,你也不是。很多时候想明白了,心也就敞亮了,你明白我说的话吧。”
冯拓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,年长自己几岁的医生,心中竟然多出几分敬意,“您看起来长不了我几岁,不过看事情倒是比我通透。”
医生嘴角扬起,露出好看的酒窝,“看惯了生老病死,生死离别。没有什么事,能比生死更重要的了,这你应该知道。不管生前怎么样,最后不都得是死。冯总经历的比我多,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。对于你们家的事,我本不该多嘴”
“您放心了说”,冯拓开口,“我知道,这么多年我妈的病都是您在照看。为了让公司站的更稳,我来的次数太少。我想她心里想什么,您应该比我清楚。”
“你母亲的心病在你这,解药却在那个女孩身上。”
“看来妈妈很信任你,竟然把这些事都讲给你听了。”冯拓有些落寞。
“我不只是她的主治大夫,我还是她的心理医生。”医生看了有些失落的冯拓一眼,“你别自责,有你在她身边,她很知足。没有哪个父母会真正的责怪自己的孩子,如果说在这个世界谁最爱你,那一定是你的母亲。”
“那您现在是让我什么都不做,看着她痛苦也不管吗?”冯拓再也忍不住,激动的喊着。
“不是什么都不做,是什么都做不了。我这个医生都没有办法,你个商人能干什么?”医生不慌不忙的说,“你现在能做的就是让她遂了心愿,安心上路,这是你唯一能做的。”
冯拓自然是明白的,他很清楚现在他无能为力,无计可施,可是他还是心存侥幸,想再努力一把。冯拓抬头看着眼前的医生,想来他是看出来了,要不然也不会苦口婆心的劝这么久。
“行了,别耽误我看诊,该干嘛干嘛去。”医生明白他是想通了,连忙起身轰他出去,“整天别想七想八的,想到什么就去做,想的多容易后悔。”
冯拓被轰出办公室后,长舒一口气,嘴角掠过一丝笑意,拿出手机走到落地窗前,给张力打电话。
离诺一大早收拾好背包,朝教学楼走去,恰巧碰到开着车准备上班的张潇。
“今天有课?”张潇按了按喇叭,看着离诺问。
“这是学校,你打什么喇叭”,离诺看着路上纷纷侧目的人,有些不自在,“教授今天喊了分析案子,为后面的论文做准备。你这个点出门,就不怕堵在路上。”
“我今天不用去部里报道,出外勤守人去。”张潇不以为意的说着。
“那你注意安全,我要迟到了,下回聊。”离诺看了看表,着急的说了两句。
“怎么,你这是担心我?”张潇一脸期待的等着。
“你要是乐意这么想,随你。”离诺头也不回的吵前走。
“无趣,走了!”张潇说着又按了按喇叭。
离诺听过笑了笑,加快脚步走进教学楼,走过三层楼梯,来到教授专用的教室,抬眼发现除了教授,就差自己了。
“离诺,这儿。”靠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