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春季畜生本就容易躁动,追风马会攻击谢莹孩儿始料未及,至于谢熙…是她撞上来的,与孩儿并无干系。”
萧玉华轻叹一口气,“你让娘你什么好!不管嫡庶那都是娇生惯养的姐,马场那般危险岂是她们能去的?不管怎么样,熙儿受伤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,晚间娘准备些补品,你亲自给熙儿送去。”
谢怀景垂下眼睑,“此事是孩儿考虑不周,还请父亲责罚。”
依着谢怀景的性子,怎么可能乖乖认错,只不过是萧玉华事先跟他打了声招呼,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。
谢安看着母子二人一唱一和,冷声道,“身为世子行事却如此鲁莽,禁足十日。”
“若是下次再犯,就滚回你的连云十六洲去!”
随即他警告般地瞥了萧玉华一眼,冷哼一声出了屋子。ii
谢怀景阴沉着脸站在原地,气地将手边的青花瓷拨到地上,“父亲莫不是老糊涂了,孩儿
就算杀了谢熙又能如何?他如此兴师动众过来问罪,就不怕落得宠妾灭妻的名声!”
萧玉华使唤下人将碎瓷清扫干净,坐在太妃椅上揉了揉眉头,“你父亲精明着呢,他当初为何送你去连云十六洲?还不是因为你行事太过鲁莽。”
谢怀景却是不以为意,“景儿心里自有分寸,是父亲他太过胆怕事,当年的镇国侯府荣极一时,如今却在爹爹手里日渐没落,母亲不妨去盛京之外的地方瞧瞧,平民百姓之家只知道死了十年的谢必。”
萧玉华眼皮子一抬,厉声喝道,“混账!这话岂是你能的!”
“平民百姓只知道柴米酱醋茶,你是镇国侯府的世子!也跟他们一样见识短浅?谢必的确是惊世之才,盛世锦绣需他点缀,乱世之中他就只能是百无一用的书生,圣上一日不立太子,朝局就一日不得安宁,你父亲日日殚精竭虑,棋差一招镇国侯府就会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,景儿啊,这些你岂能不知?”ii
“我原以为连云十六洲能磨去你的棱角,却没想到更甚从前,你太让娘失望了。”
她摆摆手,闭上眼睛做出一副不愿多的模样,“你回去吧,这几日仔细想想娘的话,好好反省反省。”
谢怀景在连云十六洲顺风顺水,心里的傲气绝不允许他认错,他攥了攥手心,掩去眸底涌动的戾气,“孩儿告退。”
“夫人,世子已经走了。”
萧玉华睁开眼睛,半晌轻轻叹了口气,“我萧玉华自恃聪明,却没想到膝下这一双儿女个个都是蠢货,他这性子若不改改,镇国侯的爵位未必就能落到他头上。”
嬷嬷面上露出几分不解,“世子是嫡长子,又是子嗣当中唯一的男丁,侯爵之位不传给世子……还能传给谁?”
萧玉华冷笑一声,“谢子煜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,他在这盛京城为非作歹,不就是仗着圣上的纵容吗?普之下莫非王土,若圣上开了尊口,要景儿将世子之位让予谢子煜,你这侯爵之位还会是景儿的吗?”
嬷嬷眉头紧蹙,“这可如何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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