准确地落入铁壶两侧的双耳之中。
“肖天,你的投壶也玩得不错啊。”涵星抚掌赞道,眸子更亮了,觉得有了肖天的加入那就胜券在握了,“幸好你来了,本来本宫差点就要让绯表妹替上呢。这下可好了,绯表妹可以不用上场了。不然,我们这次准输!”
端木绯在一旁猛点头。她有自知之明,要是没有飞翩,她上场就是送分的。
肖天又一次怔住了。他当然注意到了涵星方才自称本宫,她的语外之音岂不是代表她是个公主?!
这位冤大头姑娘居然是位公主!!
可是公主不是应该都优雅、高贵、雍容、大气吗?!
惊讶之后,肖天又觉得也是,其实也没什么好稀奇的。
听说首辅家可是出了位贵妃的,这位端木四姑娘有个公主表姐也不稀奇。
既然人都送到了,那东厂役长也没再久留,笑呵呵地拱手告辞了“四姑娘要是没别的吩咐,那小人就先告退了。”
端木绯笑吟吟地说了声“劳烦”,那役长像是得了偌大的夸奖般,喜不自胜地笑了。
兴王见状,暗暗地松了口气,朝旁边一个十四五岁着丁香色骑装、鹅蛋脸的少女看去,叮嘱道“琴姐儿,你可要好好招待四公主殿下和端木四姑娘。”
兴王一边说,一边心里琢磨着待会得让王妃再叮嘱下人好好招呼,要是端木四姑娘受了委屈,东厂再这么忽然上门,他这条老命都要被吓掉了。
“父王放心。”慕芷琴福了福,笑着应下了,目光不着痕迹地瞥了肖天一眼,心里琢磨着这位肖公子看着是品貌不凡,可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……嗯,朝中有哪个大员是姓“肖”呢。
兴王跟着又看向了役长几人,笑着做请状,“本王送送几位。”
兴王殷勤周到地把役长和三个东厂番子送走了。
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肖天和凌白越看越觉得违和,心里笼罩着一层疑云,究竟为什么一个堂堂的王爷要对一个“护卫”这么客气?!
这京城的门道也太玄了!
肖天和凌白彼此暗暗地交换了一个眼神,凌白警觉地打量着端木绯,应该说,他们这次在京城中遇到最玄的人物怕就是这位端木四姑娘了。
“咴咴咴咴……”
“得得得得……”
众人带来的马匹在跑马场中央尽情地玩耍着。
涵星的双眼灼灼发亮,指着肖天带来的那匹黑马道“好马!真是匹好马!”
此刻那匹矫健的黑马撒开蹄子,奔驰在群马的前方,肆意地嘶鸣着,奔腾着,仿佛在宣示着什么。
“这匹马看着不错,就是性子有些野。”端木纭随口点评了一句。
端木绯凝视了那匹黑马片刻后,挑了挑眉梢,转头看向肖天问“肖公子,你那匹马是不是马市那匹头马?”
肖天正在美滋滋地吃着一块金丝枣泥糕,没空说话,就点了点头。
他三两口就把那块金丝枣泥糕吃得一干二净,心道王府不愧是王府,连点心都和外面卖的不太一样。
他用手肘撞了撞凌白的腰,示意他也吃一点。反正都被“抓”回来了,不吃得好的,岂不是太吃亏了!
肖天又咕噜咕噜地灌了大半杯茶,一旁的慕芷琴皱了皱眉,心道真是茹毛饮血!
端木绯随口又问了一句“肖公子,你的马还没卖掉吗?”
说到这个,肖天就有一肚子苦水,唉声叹气道“端木四姑娘,你是不知道啊,这京城人做生意一点也不实诚,看我是外地人,就想还价;看着我年轻,就想欺我嫩;还狗眼看马低,把我的马贬得一无是处……”
肖天那张清秀的圆脸上一脸哀怨,把脸往坐在他对面的端木绯凑了凑,似真似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