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能乘机搭车。可问题在于,阿尔山口最近的火车站至少相距数百公里,单靠步行无疑是不可能的。
但实际情况出乎他的预料,第二天一大早,铁道兵蔡连长已经派遣一辆吉普车前来。
李爱国背着行囊离开营帐,只见刘天全与刘地全兄弟俩正收拾行囊,周围还有许多卡车,勘探队显然已预备离去了。
看到他,兄弟俩忙跑过来,各自拎起一只帆布袋,“爱国,这个袋子给妈带的东西,那个袋子是你的。”
接过两个沉甸甸的袋子,李爱国心知里面必定不少东西,只是当下不便当众查看。把布袋扔上吉普,李爱国笑着问:“怎么,又要去哪里进行新的勘察任务?”
原是一句寻常问话,然而兄弟俩脸色异样,似藏着极大的秘密,李爱国一眼望去,明白了他们再次接到保密的差遣。想来也是,经过此事考验后的刘天全、刘地全,必然获得了更高的信赖。
知道纪律在身,李爱国选择保持沉默。
“我一定能把东西交给大娘。”
突然,刘天全说:“李爱国,如果我们再不能返回京城,日后就拜托你照应我母亲。”
“回不去了吗……”李爱国心头疑惑。
李爱国微微愣了一下。
看起来,刘天全哥俩这次的任务确实十分危险。
会是在哪儿呢?
考虑到时间点,李爱国很快下了判断。
他们两兄弟应该是要去给培植蘑菇的同仁做先锋工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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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尽管放心,要是……真有万一大意……你们真的不能回来,大娘就是我的娘亲了!”
李爱国神情坚定,显得决心已定。
长途卡车上载着李爱国一路驰骋数百公里,终于抵达吐鲁番火车站。他与昔日战友挥手道别后,大步混入人潮之中。
凭着工作证,他顺利挤上了开往京城的火车。
吐鲁番至京城的车组隶属于返回乌城市乌城机务段管辖。然而,在火车上的旅客都犹如家人一般相互扶持,得知来自前门机务段的火车司机李爱国,络腮胡列车长热络地邀他前往寝宫休息。那儿配备着柔软的卧铺床位。
经过近十几天的疲于奔波,李爱国倒头沉沉入睡。
经过漫长的两天三夜后,
嘈杂繁忙的北京火车站里,李爱国身披一身灰扑扑的劳动防护鞋,自列车上跳下,脚下的每一落地,都引发片尘埃扬动。他在人群间隙穿梭而行,离开车站后径直奔赴他的目标——前门机务段。
火车站外的路边有个驴车出租,价格便宜至每公里一毛。
老汉看到李爱国背着重重行李,热情伸出手招呼,但李爱国礼貌地婉言谢绝了。
回到繁华喧嚣的北京,行走于阳光下,人群之间,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油然生起。
...
李爱国重新返回京城,他的首要事务就是前往机务段劳工科报到。这体现了一个人的工作热情。俗语常说:
工作不用心,思想易颓靡;
心态一松懈,阴雨天比晴空日更多。
那个时代,人们的意识决定了一切。
...
邢留柱段长才刚结束一次段务会议,听完劳动科人员的汇报后,站了起来,提高了嗓音说:“稍作停顿,诸位,我们的好同志李爱国同志归来啦!他这次英勇建功,趁着这个机会,我们要为爱国同志办一场简短的表彰会庆祝。”
众多领导纷纷点头表示赞同。就在七八天前,机务段接到了石油部的一封嘉奖信。信里,领导对李爱国面对艰苦困境、敢于承担责任的精神予以高度评价。
这份嘉奖不仅仅是口头表扬,考虑到出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