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观其变,他们就是等着大都督的海葬是否能够顺利进行,如果大都督的海葬顺利进行,遗体火化,那么就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大都督是被沈凉秋所害,沈凉秋也就能够闯过这一关,沈凉秋若是无恙,江漫也就觉得阴谋不会败露,自然不会逃窜。”
齐宁道“陈大人言之有理。”
“江漫既然是静观其变,就绝不会大动干戈。”陈庭道“如果他带上众多家眷甚至知会其他两家一起逃亡,官府自然会有所察觉,到时候就算沈凉秋瞒过了我们,可是三大家族的行动有异,那便是自曝行迹,江漫自然不会这样做。”
齐宁笑道“到底,江漫就是在赌,而且赌注太大,不过对他来,只要他们兄弟能够逃脱,其他人是否能够安全,那并不重要。”
陈庭露出一丝笑道“卢飞航和陈烁二人得知江漫瞒着他两家逃窜之后,那表情都是难看至极,想必对江漫是恨之入骨。”
“这几家都已经收监?”
“回侯爷,几家的宅子全都已经查封,就算是家里的仆人,也都关了起来。”陈庭道“只是这三家还有些人出门在外,无法及时抓捕!”
齐宁点点头,道“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。”
“不过下官令人清点名单,有遗漏无法及时抓捕的,已经查知他们的去处,下官也令人迅速前往抓捕。”陈庭道“下官这两将这几家的铺面、地产都登记列册。”手边的桌子上是厚厚的几本账册,起身捧起呈送过去,齐宁摆手笑道“陈大人可莫难为我,我这人最是懒惰,可看不了这许多东西,你心里有数就好,朝廷自然要下旨意来,到时候尽数收归国库便好。”
“是是是!”陈庭又将那些账册捧回去,却并没有坐下,而是面露愁容,拱手道“侯爷,这次发生的一切,自然是要上折子呈报朝廷,可是江家谋反,却不知该如何润笔?”
“润笔?”
“侯爷,江家谋反,证据确凿,自是不必。”陈庭上前两步,声音压低“可是陈家和卢家却并没有直接谋反的证据,如果只是因为江家谋反就确定这两家连同谋反,只怕!”
齐宁盯着陈庭眼睛,道“你是找不到两家谋反的证据?”
“正是。”陈庭叹道“下官审讯那两人时候,两人哭喊地,都绝无叛逆朝廷之心,还若江家谋反,他们必与江家不共戴,言之戚戚啊。”
齐宁哈哈笑道“那陈大人如何看?”
“侯爷,下官知道他们脱不了干系,但确实找不出证据来。”陈庭有些无奈。
齐宁叹了口气,道“陈大人,你好歹也是东海刺史,这些话你本不该对我的。”
“侯爷,您!”陈庭意识到不对,额头微微冒汗。
齐宁收起笑容,淡淡道“东海世家从来都是扎在朝廷身上的一根刺,当年没有收拾他们,是何道理,你心里很清楚,无非是下未定,有人投诚,朝廷总不能都杀光,而且那时候东海未定,留下他们协助朝廷,自然是大有用处。”
“侯爷所言极是。”
“朝廷在东海设军,而且派人对他们严加监督,到底,就是怕狗改不了吃屎,提防这伙人有一会在东海兴风作浪。”齐宁冷笑道“而事实确实如此,江家此番的狼子野心,若非及时发现,后果实在不堪设想。朝廷的担忧没有错,如今江家谋反败露,正是朝廷一直等待的机会,莫非你觉得朝廷这次只要收拾江家便可以?”
“那那自然不成。”陈庭立刻摇头道。
齐宁身体前倾,一只手按在膝盖上,这个姿势陈庭一看就懂,凑近过去,齐宁才低声道“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。江家灭了,其他两家也必须除掉。找不到证据,不等于没有证据,你陈大人是聪明人,应该知道,朝廷并不在乎证据是真是假,江家这一谋反,你即使拿出最简单的证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