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已经吩咐道“将船翻过去。”
他亲自过去,另两人也知道事情不对,急忙过去将那船翻转过去,船底朝上,看到船底,孔笙骇然道“这这船做了手脚,底板底板加了一层。”
江漫走到船边,果然见到船底竟然加了一层底板,他回过身,从一名护卫腰间拔出佩刀,一脸铁青,撬开了底板,一股浓郁的墨汁味道溢散而出,只见到地板下面,竟然一大片黏糊糊的东西,色泽纯黑,他一眼便看出来,手上一软,喃喃道“这这是墨块!”
原来加固的一层底板与船底中间,竟然是加了一层墨块,墨块遇水而化,所以沙滩上才留下墨迹,而夹层之中的墨块,此时已经所剩无几。
江漫转过身,发疯了一般跑到海边,直接跑到海水之中,这时候却看到,海面上果然有一条黑水迹,显然是船一路行来,夹层中的墨块经过海水浸泡,向外流出,于是在海面上形成了一道黑水线。
昨晚苍茫下海,再加上色昏暗,饶是江漫行事心,也不可能想到这条船的底板被做了手脚。
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,手脚冰凉,抬头向远方望过去,这时候尚看不到什么,当下立刻转身,叫道“赶紧招呼二老爷,这里这里不能呆了,赶紧离开!”
他发疯一般往岛上跑过去,这时候却见到迎面的陡石后面,一群人迎面奔来,当先一人一身锦衣,看上去比江漫年情数岁,见到江漫,那人脸上显出笑意,大声道“兄长,你怎么来了?刚听有人登岛,弟还以为!”
“长风,赶紧走!”江漫不等对方完,已经大声叫道“这里不能留了,官兵马上杀到!”
江长风一脸茫然,停下脚步,江漫此时已经跑到他面前,喘息急促“我们中计了,海凤岛已经被官兵占了,他们他们马上要杀到铁岛来,你这边的船只在哪里,立刻下海,咱们咱们往东齐方向去。”
“兄长,你先冷静。”江长风也是一脸肃然“海凤岛被占了?那那怎么可能,官兵又如何知道铁岛?”
“来不及解释。”江漫苦笑道“是为兄太过轻敌,这一次这一次栽在姓齐的手里!”
“姓齐的?”江长风疑惑道“哪个姓齐的?兄长,到底出了何事?”见江漫一脸焦急,忙道“兄长别急,船在东南角,随时可以下海,咱们先收拾一下!”
“来不及收拾了!”江漫回过头,向西南边的海面上望过去“只要人在,不怕没有机会!”
“可是可是岛上还有打造出来的许多兵器,还有存下来的黄金白银,难道难道就都要丢在这里?”江长风一脸骇然。
“老爷,来了他们来了!”江漫还来不及多,孔笙在那边已经叫出声来江漫心下一沉,遥望向海面,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,但却依然看到海平线上,出现了几道黑影,那几道黑影就宛若暴雨之前的乌云,正在迅速向这边席卷而来,江漫眼角抽动,只觉得浑身上下最后一丝力气在这一刻也是荡然无存,喃喃道“走不了了,走不了了!”
齐宁站在船头,晨曦的曙光照在他淡定的脸庞上,衣袂飘飘,他知道江漫确实是走不了了。
江家船队逃走之时,辛赐便要率船队立刻追击,却被齐宁拦下,经过仔细的布置,辛赐和齐宁兵分两路,真正给江漫演了一出声东击西的好戏。
齐宁知道江家船队南行,无非是要引走东海水师的注意力,让东海水师将目标锁在江家船队身上,而江漫绝不可能随着船队南行。
江家在东海谋划多年,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,对江漫来,海凤岛是宛若性命一样的存在,江漫做不到丢就丢,更做不到潇潇洒洒地丢下一切远逃南洋。
只要有一线希望,江漫就绝不可能让苦心谋划多年的一切付诸东流。
齐宁知道江漫必然在海凤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