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再看一眼繁星点缀的天空,细如米粒的棉花雪隔绝了远方绀紫山黛,感叹今年的初雪来得比较早,只是在外面坐了没一会,白清行忽然伸出手去,一把抓住了她的双手。
林朝歌猛地回过头来,想缩回手。
白清行笑出一口白牙,他那颗尖尖的虎牙也露了出来:“夫子手好冰,我帮夫子暖手。”
林朝歌想抽出手来。白清行紧紧抓住,将她的手也从披风中拿了出来,道:“怎么了?夫子觉得我手太粗糙了?”
他说着抓着她的手,让她也掌心朝上疑惑道:“先生的手,看起来好小,我们几人随着年龄,面容身形倒是抽高渐长,就连五官也是硬朗刀削,唯独/夫子的越发秀美,就连容颜都姣好若女。”
“我要不是知道夫子是男儿身,都想讨了夫子来给我做娘子。”略带开玩笑的口音,白清行说着也松开她的手,摊开掌心,放在她手掌旁边,他的掌心…因常年舞刀弄剑可以算作粗糙,上面布满了粗糙厚茧子。
“那你别看。”林朝歌说着就要作势拉回自己的手,唯恐他会看出什么花来,鬼知道她对自个披着的小马甲有多么敏感,哪怕在分得开清现实和梦境。
白清行倒笑起来:“我就说,夫子平日就吃的少,现在这才几年才吃得多些,我的手也比夫子大了好多,个子也比夫子高了好多!”
白清行笑的满脸得意,说着就把两人的手放在一处比了比。
林朝歌觉得相比之下,自己的手确实看起来有点女性化,忍不住手指握拳,低声呵斥道:“胡闹。”
白清行似乎已经不再怕她的假威严,伸出手来,有点霸道似的掰开她手指,他竟下意识的跟她十指交握,还没开口,又笑了:“夫子又要骂我什么。我就胡闹了,夫子还要再去打我手心,要我去罚站么!”
“今天天这么冷的,夫子竟也狠心吗?”见她没有挣脱,反倒得寸进尺的将脑袋搁在她双腿盘绕而坐的大腿上,紧握着手不放,林朝歌只要一低下头就能看见那对直视着她亮晶晶的眼,还有就像不小心甩上前的眼尾泪痣,分外妖娆。
林朝歌心底觉得有尴尬又……说不清道不明的觉得纠结。她有些话早就该说清楚,只是她以前总觉得只是他粘人,没有好好说明白过,而且这不过就是一个梦,自己怎么还能这么窝囊。
林朝歌试图挣开他的手,摆出了严肃尊师的样子:“别这样,若是让别人看到了还不知如何编排你我关系。”
白清行立刻收紧了手,用和动作绝不相符的轻声细语道:“怎么了?夫子觉得我这样让你不舒服了么?还是说夫子在意外面那些不相干之人的眼光”
林朝歌收起笑意,摇了摇头:“毕竟是师生关系,与礼不合。”
白清行固执的拉着她的手不放,听闻她明显的拒绝之意,整个人就差没有直接扑上前了。冷嗤一声道;“夫子怕什么,这儿又没旁人。旁人在又有什么怕,长安人都知道夫子和我感情好罢了,再说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直又有何惧。”
林朝歌想抽出手,结果努力了多次发现没有什么用,只能任由她握住,嘴唇半开半张许久,终是斟酌开口道;“我不怕外面的流言蜚语,我只是这些年一直看着你长大,外头的传言我是信了的,只是我一直没有向你开口问过,……朗均,你是真的喜欢男子?”
朗均为他字,林朝歌以前刚听到的时候总误认成郎君二字,倒是闹了不少大红脸,现在反倒坦荡相对了。
白清行呆了一下,耳根有些羞红,不知是那字过于羞耻,还是林朝歌突如其来的问话,眼里迸射出神采来,张了张口想说什么,似乎又觉得不太好。忍住之后才嬉笑道:“喜欢又如何?不喜欢又如何?难道夫子会因为我喜欢男子而生气?“
林朝歌眼睛一垂:“那倒不会,这都是个人自由言论。但是娶妻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