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百二十二、皇家(2 / 3)

里就是一水性杨花之女子,越想脑浆越乱,只得闭目,沉沉睡去,好在身旁人睡觉还算老实,只除了搂她入睡后在无其他动作。

月沉西落,几人愁几人眠,谁到不知道在这繁星满月之月,唯独宫中顶顶出了件大事。

“皇上,奴才所言句句属实,胆敢有半句,定叫老奴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”跪在地上已有俩时辰之久的太监总管,张大总管磕得额头一片血肉模糊,话都有些哆嗦。

已入中年,略显倦意的北宸帝揉了揉涨疼的太阳穴,脚下不远则是砸碎了的和田玉墨砚,撒落一地的笔架毛笔。

“罢了,朕也乏了,此事一切照旧”北宸帝喝退下令,身子就像没有骨头支撑着软靠在在贵妃椅上,连接好几日为这事忙得焦头烂额,不曾睡过一个好觉,眼底青黑一片,识海中混顿一团。

“收拾收拾左边偏殿出来”那人的孩子终是回来了,不知养在盘中的蛊是否查觉到新风向,打算伺机而动,北宸帝再次睁开眼,眼底清明一片。

“诺,奴才告退,望陛下保重龙体”单是简单的一句话,后背冷汗连连,张大总管出来后,抬手拭去鬓间混着血色冷汗,经过外头凉爽夜风一吹,腿仍是止不住的打抖,牙齿上下打颤,回首望了眼已经灯火通明,金碧辉煌的清心殿,再次打了个冷颤,阑珊着脚步缓缓离去。

第二日清晨,天未彻底大亮,天边刚泛起鱼肚白,一则小道消息流传整个长安街道,举朝震野,清廉刚正的白丞相之子,长安三公子之一的白清行并非为其亲子,而是当今圣上以前最为宠爱的熙妃之子,待钦天司算好哪日为良辰吉日,便会昭告天下记入祖藉。

低下诸人说何神情,居与正位上的北宸帝一清二楚,单手撑着侧脸,眼皮子坠拉着提不起半点儿神气,只是他这最小胞弟的神色颇有些叫人意味深长,反倒是看好戏的成分居多。

“无事退朝,晨王待会移步清心殿”张大总管因昨日之事,恐吓龙颜,特连告了好几日假,皇上应予,现在北宸帝身边伺候的则是张大总管一心提点上来的干儿子,小桂子。

听叫到自己的名号,许久未上朝的萧玉子当即拉下一张苦脸,得,他这是太快幸灾乐祸了,被亲哥惦记上了。

当今大周朝堂的北宸帝早已年逾半百,现如今加上刚找回的皇子膝下不过七子,三女。

大皇子潇景玉幼时早夭,二皇子潇景昴为已过珍妃之子,野心勃勃满朝皆知,三皇子;潇景宸礼贤下士,一派君子之风,广受文人雅士追捧。

四皇子与五皇子潇景月,潇景林乃是双胞胎,皇后所出, 因常年体弱多病,年幼時被送往山上,至今未归,纯属于闲云野鹤,无心皇位一类。

五皇子潇景竹 五岁時因不幸感染天花早夭,六皇子潇景墨,也是最得北宸帝寵愛,母妃是最得宠的高贵妃,八皇子潇景瑞而今不过束发之年。

宫内朝廷中人如何做想,引起轩然大波的当事人却正在院中,听着小曲喝着小茶,日子悠哉游哉,快活似神仙。

府中早已吩咐下去,无论谁来都一律不见,若是态度强硬不可得罪之人,便说主人外出不在晚时在归,免得扰了他兴致。

院中秋意正浓,海棠树下一方贵妃椅,旁边摆放着几盘花开正艳紫苏,鸢尾, 豆蔻等花。

一颗无情泪痣衬得一对细长上挑荔枝眼熠熠生辉,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袍,浅金色的流苏在袖口边旖旎地勾勒出一朵半绽的紫荆花,纤长的手指下意识地轻轻敲击着小海棠木茶几,淡然的眸光一直直视着前方,似乎在等待,又仿佛在迷茫。

投在地上的剪影与满地的海棠花相映,俊美似神祗。

长安学堂已然开学,他在里头见到不少来自洛阳同窗,唯独少了那人,多番消息打探下去,竟是抱着洛阳情人大腿,原是如此,倒令他收获不少有趣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