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拉长着嗓音,捏着袖口道;“林公子说她从一开始就心悦与我,想让我跟了她,我不愿意,结果………林公子她说……”接下来的话,月人没有继续在说下去,因为十之八九都能猜到是什么。
“………”林朝歌在一旁,差点儿没听得血溅一身,恨不得眼珠子直翻白眼,这天大的屎盆子扣下来,她差点没有绷住一向淡漠平静的脸皮,崩坏她一些清冷孤傲人设。
况且这也太能扯,什么叫她图谋不轨!就算她想图谋不轨,也没有那功能好不好!简直不可理喻!有辱斯文,林朝歌差点气得想直接爆粗口,听听,这是冤枉人的话吗?
“林朝歌”无论事情真假,有人信了便为真。
世间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人云亦云,无处分辨。
夜冷如水,连带着心头火热也浇了不少。
破天荒的,潇玉子头一次叫了她的名,许是代表了几分认真,眼神褪去了平日的漫不经心与慵懒,林朝歌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萧玉子,许是有些陌生,又像是意料之中。
“嗯?”林朝歌嘴角扯了扯,收回笑意,挑高眉头,似从鼻尖轻哼一声,依旧双手抱胸靠在马车旁,懒洋洋的回应道,对于此事是半分没有解释的yuang。
反正一句话,呵呵,你们高兴就好。
反倒是认识这么久以来,潇玉子第一次叫自己全名,林朝歌有些愕然,心口莫名颤了一记,只是面上依旧一片云淡风轻,平静不起半分波澜。
给人的感觉莫由来是城府极深,不可深交。
“你真的是太令我失望了”萧玉子半散的墨发披在背后,温润嗓音溢出,话里话外无不是失望透顶。
默然不言,林朝歌也不知他是信了七分还是十分,亦或是逢场作戏,不过与她何关,她关心的自始至终只有月人。
“主人,我……”月人心中窃喜,卷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着,上头还挂着未落泪珠。
“莫怕,有我在,她害不了你半分”潇玉子搂过正满脸恐惧之色,水漾大眼的月人进了车厢内,许是打算多加安慰一下受了惊吓的美人。
月人经过林朝歌身旁时,挑衅的横了她一眼,萧玉子嗤笑出声,轻得细不可闻。
林朝歌:“!!!”她干什么了我。
几人一夜无梦,各怀心事。
第二日这气氛略微有些厚重,车厢内谁也没有开口说话。
林朝歌倒是落得个看书的清净,只是月人这时不时的话里有话,挑拨离间,挑衅炫耀的眼神,实在是有些厌恶得紧,连带着书都看不进去。
满脑子想的都是满清十大酷刑以及三个女人一台戏如百只鸭。
月人自从昨夜之时后,经常习惯性趁着背对潇玉子时,对林朝歌露出挑衅与嘲弄的目光,整个人外貌明显还是昨日受到惊吓,需要呵护求安慰的宝宝。
“…………”林朝歌充当不看见,双耳失聪,捏着书籍骨的手指紧了紧,嘴角轻扯一抹冷笑。
盯着窗外失了会神,脑海中疯狂的回忆中有关于月人的一切信息。
靠着踩死原主尸体上位,斗不过原女主,继而搭上尚书家这一条大船,被认为养女,后入宫为妃,荣华富贵用之不竭,一切都称得上为完美。
只是今生错就错在前世之罪,或者只能是自己犯罪蠢,提前一步作死,犯在她手中。
思即此,林朝歌拿着放在一旁的茶水半珉小口,半垂的眼眸内晦暗不明,此女不得在留,加上萧玉子这个变数。
“林公子”月人怯生生得突然喊了她这么一句,望过来时的眼中带着几分嘲弄,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着她的得意。
林朝歌收会神,不曾理会半分,素白手指轻轻研磨光滑的杯口位置,眼眸半垂,在她眸低投下一片暗影免得日后那日反咬她一口,倒不美观了,朱唇轻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