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是那句话,我本意并不想把你牵连进来,可是后面的事情,我也管不到了,你自己玩去吧,老子祝你好运!”
三页信纸,写得密密麻麻,从这些风水字符的字迹上来看,贾西北写这些内容的时候应该很着急,所以看着有些潦草。
可是这封信贾小舅说他知道自己要死了,这是最后一次埋自己,也就是说,他的猜测是对的,小舅和裴珞是真的自己把自己埋了,可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?把自己尸体埋在了底下,自己又在地面上好好的活着,太离奇了!
还说有别的人在找自己,满清皇族,爱新觉罗那一家子?但自己和那些人能扯上什么关系?
陈小驴清楚的知道,就算现在已经民国了,满清皇族对这个国度已经丧失了统治力,连最后那个皇帝前两年都被一个屌人赶出了紫禁城,可这又不是真的把人抄家灭族了,那些人,手里依然掌握着普通人根本对抗不了的力量。
可那些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找他?难不成,是想通过自己找到父亲,其根本目的也是太平天国的圣库宝藏?
还有那什么地门,到底是什么玩意儿?门是圣库宝藏的线索,父亲不见了就是在看那扇门?
上面写的这些信息,让陈小驴脸色阴晴不定,他不禁摸了摸重新挂在脖子上的太平令。
“嗳?小驴,这满篇的鬼画符,你还能看懂不成?”见陈小驴看了很长时间,又把几页信纸放好折到了一起,曹侯不禁纳了个大闷,“看来你是真的能看懂啊,那这上面到底写了个啥,有没有说现在这情况到底咋回事?”
“没有说,就说给他给我买了个酒楼,在国立复旦大学那边。行了你别问了,一天叨叨叨的嘴巴不累?”陈小驴捏了捏眉心,他还是觉得不能把圣库宝藏这种事情说出来,以前就害怕牵连太大,现在贾小舅的留信更证明了这点。如果没用和猴子俩人真的知道了一些,哪怕只有一丁点,那些有心人找到他们的头上的时候,这一丁点的东西,可能就会成为索他们命的魔咒。
“我草,酒楼?还是在复旦那边?这难不成是给你留的遗产?”曹侯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。
这年头,上海的地皮那可不是一般的贵,尤其是外滩和国立复旦大学周边两处,堪称寸土寸金!别看他们从李明师手里坑了那么大笔钱,认真地讲,这在上海还真毛都不算,撑死了,也就百乐门和大世界这种地方不到一周的营业额。
张笏对酒楼什么的漠不关心,他眼里钱的概念本身也不是很大,一贯都是多坑多花,少坑少花的性格,所以他关心的是另一件事。
“知白,难道说,贾先生他知道自己会死?”
陈小驴正要点头说是,忽然听到了坍塌墓道里一阵轻微的响动,立刻把手电筒照进去,“小心,里头有动静!”
“别吓人啊,都塌成这样了,还能有什么动静?”曹侯跟着看过去,嘴上虽然这样说,但手上的动作出卖了他心中紧张的情绪,他握着枪,枪口瞄向那一坨坍塌处。
墓道里面,看着暂时十分平静,可陈小驴却始终能听到那奇怪的动静,而且那动静越来越大,离他们这边越来越近。
“我草,还真有动静,那土块他妈在动!”几秒后,曹侯忽然惊呼一声,手枪子弹咔嚓顶上枪膛。
咯嘚嘚!
他话音刚落下,在塌方靠近大厅这边,有土块从内向外挤压,有好几块应该已经压实的碎土疙瘩向下滚落,好像,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破土而出一般。
咯噔!下一秒,这声音骤然加大,一只带着焦糊味,表面好像被严重烧伤的小孩手掌,半握成抓状破土而出!
“这些东西没被炸死!”
陈小驴耸然一惊,突然,那只小孩手又乍的消失,还不等三人看清什么状况,一道速度快得可怕的黑影,就贴着地面激射而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