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山买药,刘三彭派了几名手下跟随保护,李霜澜轻纱覆面,一路小心,抓了几包药返回了黄首山。
蓝鹤鲤的腿伤在李霜澜的照顾下迅速恢复,现下伤口已经结痂,除了有时痛痒之外并没有其他感觉,而李霜澜成日蒙住口鼻在房间里调配着各种药粉,外人来问是只说是给蓝鹤鲤腿伤所用。
蓝鹤鲤好奇过去瞧瞧,只见药粉堆了几个小山,看起来分量不轻,再仔细看看,竟发现这药粉没有一丝味道。
“姐姐小心点儿,一会闻多了可要睡上几天几夜了。”
三月丧期一过,刘三彭便开始着手准备婚宴。
蓝鹤鲤左腿已完全恢复,行动无碍,站在院中使劲跺了跺左脚,顺利的踩裂了一块青石板,刘三彭笑着鼓鼓掌说道
“夫人真是天赋异禀,跺跺脚我这黄首山都要抖三抖,果真有压寨夫人的气势!”
蓝鹤鲤低头赧然一笑不敢抬头,双手绞着手帕,犹犹豫豫支支吾吾,脸上一片飞红,酝酿了半天终于开了口
“多谢你安葬我父母之恩,在咱们成亲之前,我想亲自下厨做几个小菜来报答你,当然也感谢一下山上的兄弟们。”
“我想请兄弟们聚一聚,不知大当家答不答应?”
“夫人之命,我岂敢不从?”刘三彭乐的哈哈大笑下巴差点又掉下来,立马奔去找兄弟们准备。
刘三彭离开之后,被蓝鹤鲤踩过的青石板突然“咔哒”了一声,多出了好几条裂缝,碎得更严重了。
李霜澜从屋里走出来看着这块粉碎的青石板,叹了一口气。
“姐姐,你娇羞得连这块石头都看不下去了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三日之后黄首山上大摆宴席,几十张大圆桌露天摆在山上的校场里,厨房也摆了出来,由蓝鹤鲤与李霜澜牵头,带着几十口妇人炒菜摆酒,灶里火光冲天,香气飘散十里,人来人往热闹非凡。
刘三彭跟他手下的兄弟们围坐在一起一边喝酒赌博,一边等着寨主夫人开席,笑得合不拢嘴,手下兄弟都仔细的看着刘三彭的下巴,免得笑的太开心又掉下来。
一番准备后宴席开始,大家各自入席,蓝鹤鲤与李霜澜分坐在刘三彭两侧,左一杯右一杯的敬酒,嘴里说着“感谢大当家垂怜收留”等,哄的刘三彭喜笑颜开,席间的土匪们溜着口哨不停地起哄。
“哈哈哈大当家真是好福气!两位夫人真是美若天仙!咱们山上的那些娘们在夫人们面前真是不够看的!”
“就是就是!二夫人还懂医术,如此才貌双全兄弟们可真是羡慕死了哈哈哈!”
“哎哎哎你们少起哄!夫人给你们做菜还不多谢夫人?”
“是是是!多谢夫人!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!”
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校场里吵嚷的声音渐渐小了起来,陆陆续续有土匪醉倒在桌上地上,没醉的晃晃悠悠还在笑话他们,嘴里刚念叨了几句你们酒量也忒差就抱着酒坛子睡晕过去,骨碌碌地钻进了桌底。
刘三彭迷迷瞪瞪的看着眼前横七竖八睡倒的兄弟,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,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,想扶着桌子站起来,但努力了几下还是站不起来,恍惚间他灵光一现,惊觉自己这是着了道儿了,竟然有人下毒!当即心下十分暴怒,不知这敌人现在何处,竟然敢对黄首山下手,更不知夫人如何了,有没有受伤。
朦胧中刘三彭看见蓝鹤鲤与李霜澜站在他的面前,眼神清明行动无碍,嘴一张一合的,正对着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蓝鹤鲤的声音飘飘忽忽,刘三彭竖起耳朵认真努力的分辨着。
“多谢大当家厚爱,只是父母的大仇未报,我们不能在黄首山久留,这药性一天之后就会消散并且与人无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