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所有事物似乎都迎来了各自的终结,死亡气息紧密地笼罩在广场晦暗的天空上,广场之中再也见不到任何人类活动留下的痕迹,能够一眼看见的只有广场中数不清的纸人。
这些纸人仿佛在无声的等待什么,又像是在进行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诡秘“活动”,它们互相拥挤着,摩肩擦踵地站在广场之中,全都背对着广场中心的八条入口,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也不发出任何声音,安静得诡异。
经过目测,陈闲大概算了一下这些纸人的数量。
两千。
甚至三千。
这绝对要比武装科看见的那批纸人多得多。
“武装科之前跟那些纸人战斗的地方......是不是就在那儿?”鲁裔生突然问道,抬手指着东北方的一片空地。
那片区域距离广场中心大约有五百米左右,有很明显爆炸过的痕迹,地上有数个深陷的巨大凹坑,周边的建筑也尽数变成了破败的残垣断壁,仿佛经历了一场极其残酷的战争,哪怕隔着近千米远的距离,陈闲都能闻见那边飘来的火药味。
“能找到那人的位置吗?”陈闲问道,透过呼吸面罩传出的声音有些沉闷。
鲁裔生低头看了一眼木头人,只见它左右转着脑袋,像是在确定幕后凶手的位置,脸上的红光不断剧烈的闪烁着,哔哔哔的电子提示音也响个不停。
过了半分钟,木头人这才把脑袋抬起来,看了看陈闲与鲁裔生,然后抬手指着广场中心的那座喷泉雕塑。
“你确定在那儿?”鲁裔生有些害怕的往那边看了一眼,怀抱着最后一丝希望,小心翼翼的与木头人说,“要不你再重新感应一下?说不准是你的感应出错了?”
听见鲁裔生的话,木头人表现得很不开心,似乎它觉得鲁裔生不相信自己,于是就重重地拍了拍自己胸膛发出了砰砰的脆响,然后又抬手指着那座雕塑,意思是绝对在那儿不在那里我吃屎。
“卧槽。”
鲁裔生顿时绝望了,忍不住张嘴骂了一句,这可能算是他这辈子骂得最害怕的一句脏话了,连陈闲都能听出他语调里那种无法掩饰的恐惧。
这时候害怕很正常,陈闲对此表示理解,毕竟看见密密麻麻的这么多纸人......不害怕才是怪人。
“老大......要不咱们撤了吧.......”鲁裔生又一次打起退堂鼓,偷偷看了一眼陈闲,见他眼里有种跃跃欲试的意味,急忙劝道,“你不会是想从纸人堆里杀过去吧?这大几千号敌人摆在这里,一人吐一口唾沫咱们都能淹死,你可千万要三思啊!”
陈闲没有回答鲁裔生的话,默不作声地左右扫视着,像是在确定接下来的计划,从他眼里看不出半点撤退的想法。
就在鲁裔生准备再劝劝他的时候,陈闲突然开口了。
“你应该玩过战术对抗的电竞游戏吧?”
陈闲问这句话的时候,完全是用一种肯定的语气,不等鲁裔生回答,他紧接着说道:“一个队伍需要多个职业才能完整,现在我们就分派一下职业。”
“哥,别闹。”鲁裔生哆嗦得更厉害了,因为在他看来现在的陈闲绝对是疯了,都什么时候了还拿lol跟dota的玩法说事,“这节骨眼你可别吓唬我啊!”
“你现在就是法术坦克,想想办法帮我吸引一下敌人的仇恨值,最好把它们的注意力都给拉开,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就好。”陈闲说道,很认真地看着鲁裔生,“我是刺客,一会我就负责把躲在里面的人弄死,如果计划进行顺利,这次的案子就结了。”
“如果不顺利咱们俩是不是就得被他结了?”鲁裔生都快哭了,“你让我当肉盾还不如让我当射手呢,起码隔着那么远我还能安全点,你是铁了心让我去送死啊!”
陈闲眉头一皱,脑回路似乎与鲁裔生不搭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