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平静下来。

五年前‘天眼会’曾直面过魅惑女巫，当时他们就见识过这种强大的超自然力量有多变态。

可此时这些形态各异的恶魔们，给阿曼达他们的感觉远比魅惑女巫还要麻烦得多。

就算‘天眼会’集中了现在在哥谭的部力量，或许也对付不了其中任意一个恶魔，更别说兵分多路了，那跟送死没有任何区别。

雷蒙之前让阿曼达把人撤回来，别去送死，波特曼中将还有些不以为然，甚至还借此发难。

但现在他明白了，雷蒙说的都是真的。

面对这些真正的恶魔，‘天眼会’的力量实在太微不足道了，恐怕也只有动用一些大杀器，才有可能解决这些恶魔们。

可问题是，真的动用了大杀器，哥谭的损失比现在只高不低，那样就毫无意义了。

至于波特曼中将眼中无敌的正义联盟，从刚才的情况来看，貌似也没那么无敌。

尽管超人还没现身，但按午夜老爹跟雷蒙他们的说法，这些恶魔也只是棋子而已，这次一连串恶件的幕后黑手也还没出手呢。

无论如何，人类都太脆弱。

不过，雷蒙的人表现出的力量却丝毫不弱于那些恶魔们，甚至还要强出一筹。

这让波特曼中将终于明白阿曼达为什么会用那种态度对待雷蒙了，要是他早点看到现在的这一幕幕，他的态度跟阿曼达不会有任何差别。

“雷蒙阁下，请原谅我之前的失礼，在这里，我代表哥谭的民众们感谢您的无私！”波特曼中将有些羞愧的给雷蒙道歉着。

“无私？”

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自己，让雷蒙感觉有些怪异，不过雷蒙也无意刁难对方，摆摆手道，“算了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
“幸好这次有雷蒙阁下你在，否则……”

“你该不会觉得这就完了吧？”雷蒙没等波特曼中将把话说完，就哑然失笑道，“不要高兴得太早了，这些都只是开胃菜而已啊。”

雷蒙的话，让波特曼中将和阿曼达齐齐心中一沉，两人这才想起了午夜老爹之前的话。

“地狱君主吗？”波特曼中将心情沉重。

作为一个无神论者，他原本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天使、恶魔之类的这些鬼话的。

但哥谭现在就正在被恶魔们肆虐着，他也亲眼看到了，由不得他不相信。

原本看到雷蒙的人能压制住那些恶魔们，他下意识的觉得这次危机应该能解除了，却忘了还有一个最麻烦的家伙还没现身。

看着雷蒙居然有闲心跟波特曼中将这种狗屁不懂的普通人交流，午夜老爹有些无语，但也不敢表现出来，只得看向了一旁的渣康。

“怎么一句话不说，这可不像你。”看着正目光深邃的看着前面那些显示器的渣康，午夜老爹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。

“你说上帝知道这一切吗？”渣康没头没尾的突然问了一句。

“应该……知道吧？”午夜老爹下意识的道。

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渣康点了点头，表示认同午夜老爹的说法。

午夜老爹也猜到了渣康这么问的原因，叹气道，“别想那么多，有时候简单点才幸福。”

渣康耸耸肩，不置可否。

他目光从头到尾都没离开过面前的那些显示器，即便在跟午夜老爹说话的时候。

“他来了——”

看着显示器的渣康忽然说道。

“嗯？”午夜老爹的目光也看向了显示器。

阿曼达他们也听到了渣康的话，纷纷看了过来。

却见在哥谭上空，一团比所有黑雾区域规模都要大许多倍的黑雾已经悄然浮现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