灭了秦国。
且不正在火速赶来的王翦大军,在关中各郡各县其实都还有不少地方屯军,西面、北面也都还有边军。
林林总总加在一起,仍旧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。
正所谓,
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
这些军队以及统领大军的将领们,绝不会因着公子扶苏献城投降,就乖乖就范,投降越国,接受越国整编。
军队,
都是有血性的。
一个处置不好,要么是将军们拥兵自立,要么就是打着勤王的名义割地而据,成为反抗越国统治的骨干力量。
很容易就养虎为患。
“诸位以为,接下来该怎么做?”秦墨问。
敖烈、武织等将领就都下意识看向李牧,想先听听他怎么。
灭秦之战,
作为越军之主帅,李牧率部连战连捷,尤其是指挥大军杀入关中一役,短短半个月,指挥若定,用兵如神,着实值得称赞。
李牧也由此获得了诸位将军的认可,在军中树立了威信。
相比之下,
一直在后方坐镇的大将军廉颇,就差零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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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知到四处投来的目光,李牧却是目不斜视,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,却是不愿抢风头。
有了被赵王迁猜忌的前车之鉴,李牧是很谨慎微的。
越是打了胜仗,立了大功,就越不能自骄自傲,否则,很容易就引来暗箭,乃至是君王的猜忌。
得不偿失。
更何况,李牧心里非常清楚,此番能够顺利拿下汉症咸阳,最大的功臣是王上,而非他这个统兵之将。
以王上创造的条件,换做廉颇,或者其他将领来,
那都是一样的。
根本也没什么可骄傲的。
眼见李牧不言语,武织目光一转,起身行了一礼,道“启禀王上,末将以为,当此之时,应当以歼灭王翦大军为第一要务。”
如果地方屯军、边军残余什么的是纤芥之疾,那么王翦大军就是秦国翻盘的最后一张王牌。
务必将其打死。
“那该怎么歼灭呢,迎头痛击?”秦墨不置可否。
“这……”
武织面色一滞,道“末将以为,还是以逸待劳的好。”
如果真的在正面战场跟王翦大军寻求决战,胜负难料不,还可能因着没有足够的军队镇压咸阳,引发更大的连锁反应。
简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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