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仲也懒得再像以前那样哄了,只将草往其嘴中一塞。
战马咬着草,整个懵了一下,嚼也不是,不嚼也不是,一时间愣在了那里。
“就是这样,之后你再骑乘,必不敢不从。”
“多谢贼掾教导。”
“随我走吧!”李炀看了一眼还在发抖的战马,再看了看自己的马,翻身上去的同时,轻声说道。“县令县尉县丞,皆要见你。”
张仲驱马跟上李炀,好奇的说道。“贼橼忙完了?”
“忙完了。”李炀放慢了马匹的脚步,等着还不熟练的张仲跟上。“我听甲士说,这段时日,你找过我。”
“是。”这段时日,张仲确实是去拜访过李炀,还不止一次,但每次,都被甲士告知,其还在贼曹处理公务。
“可是有事要问我?”
“是。”张仲与李炀的关系,早已不像初见时那么生分了,是以,他也没有多犹豫,就将自己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。
“那日,我与佐戈翼交战之时。”
“他曾使出气,长足一步半,破泥土如贯朽木。”
“气劲离体,一步半?”
“正是。”
“关中车骑,果然盛名无虚。”李炀抬起右手,轻轻一动,张仲便看见白色的光芒一闪而逝。“一步半外,我是能做到的。”
“但此人是受过断脉之刑的,若全盛时期,恐怕连我也不是他的对手。”
张仲正等这句话。“断脉之刑,是什么?”
“于我等修炼功法到气境之人而言。”李炀停顿了一瞬间,方才缓缓说道。“断脉之刑,可谓比死罪也不差。”
不等张仲再次出声询问,他就自顾自的讲了下去。“截断身体血脉,以及或明或暗的筋脉,一旦用气,筋脉受阻,必血崩而死。”
原来如此,难怪佐戈翼最后甚至都不再反抗,是因为必死的原因吗?
“贼橼可否为仲讲一讲气境?”
“自无不可。”
“锻体魄,壮气血,养筋骨,这是外锻。”
李炀侧头看了张仲一眼,笑着说下去。“气血壮大之后,筋骨亦壮,本身体魄雄健之人,便可力举五千斤或以上,为十人敌。”
“譬如此时的你。”
“我尚未养锻完体魄。”
李炀
“此三步皆成之时。”许是习惯了,李炀也懒得多说,而是接着之前的话继续讲下去。“便要开始内锻,以呼吸法,药物,滋养五脏六腑,有所成就之后,体内会产生劲气。”
他抬起右臂,短短瞬间,就有白色的气覆盖在了他的手掌之上。“气的产生,由双臂始,此时可劲气外放,杀人一步之外,更可附于兵器,截兵断甲,是为百人敌。”
原来附在兵器上才是常规用法吗?
不过以佐戈翼受刑严重的身体,就算有兵器,自己带上几块盾牌,也能无伤杀了他。
“及至修遍全身,劲气能于所有经脉皆自由出入时,疾步而走,一刻钟内,可追健马。”
修遍全身,张仲想起了佐戈翼那一声网状的血管,他当是修遍了全身的。
“到得这样的程度。”
“十步左右,持剑杀人,只不过等闲事耳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