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桐油太贵,重新烧根木头也没什么必要。
因为,张仲叔公家与张仲家的距离并不算远,只有一大片竹林,和一个十多米高的小悬崖。
“小心些走,这条路刚刚被我踩塌了一块。”
“好。”濛应了一声,随后叮嘱道。“你在最前方,也须得小心才是。”
“这条路就是我修的,我岂会”
黥蝇话还没说完,就哎哟了一声,身躯一栽就向着悬崖下滚去。
张仲夜盲不甚严重,眼疾手快的他,一把将其抓住,然后提了上来。
“多谢仲哥儿。”黥蝇惊魂未定,身躯还有点微微颤抖。
十来米,虽然算不得多高,而黥蝇的筋骨强健,身体素质比前世的壮年还要好上一倍不止。
所以,这悬崖的高度,多半是跌不死他的,但他这么大年纪了,若真是跌下去了,也足够喝一壶了。
众人倒是也没有笑他的,毕竟蜀中这地方,山路艰险,顺着坡滚下去的事情常有发生,身为蜀中人,要是从小到大,没跌过几个大坡的话,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。
世人都说蜀中人,勇敢矫健,尤善攀爬,山道乱石之中,如履平地,城墙云梯之上,如蹬低阶。
那都是这么摔出来的。
好一会儿,黥蝇才缓过劲来,他指了指地上黑乎乎的一坨,说道。“就是这里,刚刚被我踩塌了一块。”
敢情你说的踩踏了,还要重新踩一遍才知道位置?
张仲此时一肚子的槽点,完全不知道从何吐起。
众人再次向前,黥蝇也不说话了,只默默的走在头前带路。
很快,就到了张仲叔公的家门口,一条大黄狗蹭蹭蹭的就跑了过来,正是昨天晚上把张仲衣服咬了个洞的罪魁祸首。
看见张仲的黄狗整个都亢奋了,它纵身一跃,张仲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它的狗头。
并握住了它的狗嘴。
“呜呜呜!”黄狗一阵胡乱扭动,但它的力气相差张仲不知道多远,完全挣脱不能。
就这样被张仲抓着狗头狗嘴,四肢悬空。
“汝再捏一会儿。”老人站在阶上,看着提着狗的张仲,没好气的说道。“它就要憋死了。”
张仲将狗放下,黄狗蹭蹭蹭的跑开了,最后,站在老人的身边。
张仲看着老人,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,想了想,最后还是说了一句废话。
“叔公还没睡?”
“我在等你过来。”
“有东西要与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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