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白附和道,“可不是嘛~都是孽缘啊~”
“也是,那个臭小子也是怪皮的,呆在这里的时间也跟你一样,天天给我带好吃的。但是他带的酒没有你带好的,你的酒比较醇,让人闻了就能醉上好几天。
而且那个臭小子还吵,住在这里的天天吵得我不得安生,可能是把白天不能好好说话的原因,拉着我这个老人家天天在夜里聊……只可惜……”
说道这里,倒霉县太爷突然就好像是在给少年开追悼会那样,整个人都沉默了下来。
见状,十分懂得氛围的墨白也跟着沉默了下来,像是在怀念这个昨天晚上还被自己打得口吐白沫的少年那样,哀恸地说道,“对呀,可惜了,这个少年竟然就这样……”
墨白表演得十分的投入,而倒霉县太爷情到深处也落在了两滴眼泪。
看的墨白一阵阵心酸她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也留下两滴鳄鱼的眼泪。
但一想到少年的那张欠揍的脸,自己就有点哭不出来了,但是自己的这个心情还是十分的不好啊~
于是墨白连忙喝了两口酒将自己心中小小触动死命地按了下去,然后用平静而没有波澜的声音对还在旁边抹眼泪的倒霉县太爷说道,“刚刚你听见外面的那些狱卒说话了没有?”
倒霉县太爷愣了一下,将自己脸上的泪水擦掉了,然后大口喝了一口酒,将自己继续为少年开追悼会的心思按了下来,然后用自己最平静的语气说道,“听见了。”
“那是他干的。”
墨白说出这话的语气也是意外的平静,平静得让这个倒霉县太爷怀疑自己幻听了。
于是,怀疑自己幻听了的倒霉县太爷用颤抖的嘴唇,缓缓地吐出了这样的一个字,“啊?”
“就是你口中的那个少年干的。”
墨白好心地重复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。
倒霉县太爷这次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了,于是他沉默了一会,用力地把酒狠狠地灌到了自己的喉咙里,半响,他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句话,“草,追悼会开早了。”
墨白……
这个倒霉县太爷的意思是,这个孩子没有死真的是浪费自己的感情这样子吗?
所以说,这个倒霉县太爷刚刚流的的眼泪也是鳄鱼的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