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天上的圆月，反问夜凡；一边端起酒杯，一饮而尽。

“你不是能掐会算、前知五百年、后知五百年吗？不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吗？怎么，连我为什么来这里都不知道吗？”

夜凡一边斟酒，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道。

邪月听后微微一笑，没有说话，继续欣赏空中圆月。

将自己的酒杯斟满之后，夜凡开始往邪月面前的空杯内斟酒。

“刚才的事谢谢你了，这杯酒，我敬你。”

夜凡放下酒坛，端起酒杯，遥敬邪月。

“你就是我，我就是你，自己谢自己，有意思吗？”

邪月目视空中皓月，平静说道。

“你是你，我是我，你不是我，我也不是你，所以我必须谢你。”

夜凡端着酒杯，姿势不变，对邪月说道。

“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，太无趣了。”

邪月平静回答道。

从始至终，他都一直看着星空中的圆月，没有看夜凡一眼。

“我只是向你表达我的谢意，至于你接不接受，那是你的事，与我无关。”

夜凡口中说着，用手中酒杯碰了一下邪月面前桌上的酒杯，然后一仰脖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“告辞。”

喝完酒之后，夜凡将酒杯放在石桌之上，起身便走。

该做的事都已做完，他已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了。

“这么好的月光，不欣赏一下就走？”

邪月的声音从夜凡背后传来。
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将夜凡给他斟满的那杯酒端起，一饮而尽。

夜凡停住脚步。

邪月喝下他所斟之酒，显然已经接受了他的谢意。

“这望月亭是我特意为欣赏月光所造，人世中的那座已经被你毁了，世上再也没有比这里更适合欣赏月色的地方了。”

邪月接着说道。

夜凡转过身来，再次来到邪月对面，在石凳上坐下。

邪月转过头来看了夜凡一眼，微微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