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不落泪,可有此事?”夜凡直入正题,开口问伙计。
“哦,您说的原来是他啊。”伙计听后,如释重负,开口说道。
“这么说,确有其人了?”夜凡问伙计。
“我们园中确实有这么一位戏穿肠,专唱悲戏。”伙计答道。
“他现在在哪,”夜凡问伙计,“我把这六合园逛了个遍,也没有见到此人登台。”
“这您就有所不知了,”伙计将托盘放在一边的石阶上,开口对夜凡说道,“这戏穿肠唱起戏来的确无人能及,但却没什么人看。”
“这又是为何?”夜凡问道。
“因为他唱的太好了,”伙计解释道,“他若唱起悲戏来,观者无不肝肠寸断,痛彻心扉,更有甚者嚎啕大哭,捶胸顿足,穿肠二字,因此得名。您想想看,这种状况下,谁愿意看?谁又敢看?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吗?”
“说的也是。”夜凡点头说道。
伙计说的没错,看戏讲的是心情舒畅,神清气爽,没人愿意为了嚎啕大哭、肝肠寸断而来。
难怪这六合园没有安排此人的戏场。
“可不是嘛,”伙计说道,“小人曾有幸听过穿肠先生唱戏,唱的是元朝名剧窦娥冤,穿肠先生唱得那叫一个悲啊,小人当时才听几句,就哭得稀里哗啦,泪流不止。一场戏下来,所有的客人都是被人扶着出去的,乍一看的话,还以为谁家办丧事呢。”
“想不到此人的唱功居然如此了得。”夜凡皱眉说道。
“谁说不是呢。”伙计附和道。
“如此说来,这六合园就不再安排他唱戏了?”夜凡接着问伙计。
“那倒不至于,”伙计说道,“有些大户人家里出了丧事,就会到这里点上几场穿肠先生的戏,以助其悲,那样一来,客人就必须包场,银子反而赚得更多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难怪。”夜凡点头说道。
“公子,听您这口音,不像是本地人士。”伙计问夜凡道,“这次您来六合园,该不会是特意来听穿肠先生的戏吧?”
“我是来这里进一批戈壁石料的,无意中听人谈起这六合园的戏穿肠,一时好奇,所以想过来一睹真容,”夜凡对伙计说道,“可惜,今日未能得见。”
“怎么,公子想见穿肠先生?”伙计反问夜凡。
“正有此意。”夜凡说道。
“公子若真的想见穿肠先生,小人倒是可以将穿肠先生的所住地点告诉公子,只不过……”伙计说到此处,面露难色。
“只不过什么?”夜凡追问道。
“只不过穿肠先生性情古怪,喜欢独处,我怕公子见他不成,反而会被他赶了出来……”
伙计皱眉看向夜凡,开口解释道。
“这个不防事,”夜凡笑着对伙计说道。“你只要将穿肠先生的所住地点告诉我就可以了,剩下的事我自有安排。”
“这………好吧。”伙计犹豫片刻,开口说道,“在这六合园的东南角,有一处密林,密林之内有一处半月形的湖泊,湖泊的岸边有一座小木屋,穿肠先生就住在那小木屋内。公子去的时候带上这个,穿肠先生心情好的话,或许可以和公子谈上几句。”
伙计一边说着一边从托盘上拿起一小瓷坛酒,递给夜凡。
“上品女儿红?”夜凡接过酒坛,抬头反问伙计。
“穿肠先生别的不好,就好这杯中之物,而且是越烈越好。”伙计对夜凡解释道,“公子见到穿肠先生之后,可先将烈酒奉上,这样一来,就算穿肠先生心情不好,也不会出手伤了公子您。”
“出手伤了我?”夜凡皱眉问道,“怎么,他还会动手打人?”
“何止会打人,”伙计看了看周围,压低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