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是安顿淮系五府的地头,却又不知到底在此处等那劳什子观察作甚。
如果还要往别处行,为何在此间停留,以堂堂路庭的威严,哪里建不起传送阵。
许易有些想不通,却隐隐觉得问题不对。
他正想得入神,却听一声暴喝,“好贼子,你也敢来!”
一道剑光霍地直印他眉心,许易汗毛乍起,玄霆淬体诀催动,却又见一道刀光闪过,撞上剑光,已划到许易眉心处的剑光豁然崩碎。
宫绣画冷哼一声,“哪里来得鼠子,焉敢偷袭!”适才正是他及时出手。
“死娘娘腔,滚一边去,再敢废话,连你一道灭了。”
一个剑眉星目的锦袍青年自淮东阵营越众而出,对着宫绣画说话,却阴仄仄地盯着许易,怨毒的目光,宛若毒蛇吐信。
赫然正是淮东陈玄!
许易正是从俞老贼处,捡了天神图残图的大漏,才搭上秦长老的线。
而陈家损失了天神图残图,焉能罢休,正准备调集力量从许易处抢夺回天神图残图,便听说许易搭上了淮西府秦长老的线,陈家人便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,许易到底用何物搭上秦长老的。
天神图残图既已入了秦长老手,再拼也是白费,此时再调集力量,灭杀许易,已经完全不符合陈家利益了。
毕竟,许易也不是无名之辈,陈家跨府杀人,本就犯了忌讳,何况是杀一位有根脚的二级掌门。
大家族的掌舵人,没有谁是不会权衡利弊,称量得失的。
天神图残图之事,就此终结。
陈家是熄了此事,陈玄却因此而倒了大霉,他没锁定俞老贼倒罢了,明明锁定了此人,还让将天神图残图自俞老贼手中劫走,立功不成反为大过,他在陈家受了刑罚不说,还连累着父祖面上无光。
若非陈家三代的确后继乏人,他今次参加恩科的名额,都没办法保全。
多日积恨,郁结于胸,今日见了许易,他哪里还忍得住,根本不顾场合,率先冲许易出手了。
他也有这个自信。姓许的虽然在感魂中期无解,可当下岂比往昔,他成了阴尊强者,且以陈家的势力,他的阴魂捕捉的是一整条阴魂,再结合家族秘法,真魂壮大无比,远胜寻常阴尊强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