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,从白色的纱幔里透进来。
桑晓瑜翻了个身,迷糊的睁开眼睛,抬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后,抓起小闹钟看了眼,竟然已经十点多了。
太堕落了!
虽然是礼拜六,但因为某件事而睡懒觉也实在可耻。
厨房里有油烟机嗡嗡的声音,每天跟她不同,秦思年都是神清气爽的精力值旺盛。
桑晓瑜在心里面一边腹诽,一边从被窝里爬出来,将凌乱在地上的睡衣一件件捡起来,套上后再往浴室方向走,才直起身来,她便倒吸了口冷气。
老娘的小蛮腰啊……
洗漱完出来的时候,餐厅里已经饭香味四溢了。
厨房里油烟机声停了,秦思年挺拔的身影还站在灶台前,一手抓着围裙,一手握着手机,似乎是正在通话,看到她以后,便立即噤声不说了,然后挂断。
桑晓瑜拉开餐椅坐下,皱眉望向他,“禽兽,你最近这两天在忙什么?”
虽然说他们两人都已经回到原来的工作单位上班,生活也都回归到原来的轨迹,但他最近两天都是坐诊,并没有安排手术,准时准点下班,但他似乎手机不离手,总有电话进来。
“没忙什么!”秦思年淡淡扯唇。
“真的?”桑晓瑜挑眉。
“嗯。”秦思年继续扯唇。
桑晓瑜见状,不由的眯了眯眼。
竟然有小秘密了!
她正想继续窥探时,修长如玉的手指伸过来,塞了个奶黄包到她嘴巴里,“尝尝这个,里面加了蜂蜜!”
桑晓瑜嘴巴全部被沾满,奶香味充斥在唇齿间,再加上昨晚消耗太大的体力,她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,吃的两边腮帮子都鼓起来,“唔,好吃!”
吃完饭,将收拾的碗筷刚放到水池里,秦思年低沉的嗓音便已经再催。
“赶紧的,等会来不及了!”
桑晓瑜看到他飞扬的眉尾,顿时翻了个白眼,“知道了……”
擦了擦手,拿过外套,便被他拉着匆匆下了楼。
一个多小时后,黑色的卡宴停在国际机场航站楼的停车场内。
两个人从电梯上来,进入机场大厅,里面全都是提着行李箱的嘈杂人群,广播也在一声声播报着。
桑晓瑜梭巡了一圈,指向某处,“在那里!”
易祈然穿着一身松枝绿的军装,戴着军帽,在人群中格外的好辨认,他身旁还有个小登机箱,握着手机,似乎也在看着上面的时间。
那天在咖啡厅最后一次见面,把话都说清楚后,易祈然也没有再为难她。
之后始终没有联系,三天后,也就是昨晚,桑晓瑜接到他的电话,说他隔天下午的航班回南非,所以她和秦思年两个人才会出现在机场。
看到他们两人并肩走过来,虽然君子有成人之美,已经做到可以释然,但眼底还是有一闪而过的黯然,他很快掩饰好,像是往常一样露出温润的笑,“小鱼,你来了!”
“秦先生!”末了,他又冲着秦思年微微颔。
秦思年唇角微勾,微点头算是回应。
随即脚步站稳以后,他便将牵着她的大手,改为了另外一种更具有占有力的揽住她的肩膀,力道收的很紧,两人的身体几乎严丝合缝的。
桑晓瑜没有理会他这种幼稚的行为,看向易祈然,“祈然,登机手续你都办理好了么?”
“嗯,都办理好了!”易祈然点头,示意着手里的护照和登机牌。
顿了顿,他望着她温声说,“小鱼,家里那边我都已经说清楚了。”
桑晓瑜一怔。
如果按照原计划,他应该是会在回南非以后找合适的机会再跟家里说明的,她自然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