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仅剩不多的交集就是陪章依曼去参加《歌手》的时候。
顾凡一拍手,一下子想起适合张子商文件夹的初衷,就是韩觉在向外界放出卖歌信号。尽管最后韩觉拿到了蓝鲸的单子,找回了靠山,不需要卖歌捆绑利益盟友了,但韩觉在那之前已经和杨雯淑口头约定好了合作合作,最后也没毁约,合作了一首歌。
选择在这个时间把跟韩觉合作的歌发出来,不是哪个歌手都有底气这么做的。
“《地尽头》?”顾凡拿着手机搜了搜今天的新歌,找到了杨雯淑的新歌。
顾凡没用试听,直接购买了这首歌,点开播放了起来。
淡淡的钢琴声满是忧愁地响了起来。
顾凡原本想戴耳机听,但老董事长说他也听听看。
离别似绝症,已灭亡的高兴……
“这气声,嘶~~”顾凡刚听了个开头,就赞叹杨雯淑的唱腔国内一绝。
听着歌,顾凡又继续和老董事长聊起来,“我早上看到有人翻到韩哥很多生活习性都变了,这事应该不好解释吧。”
“病。”
“病?”
“生病,忘记事情。”
“失忆?章依曼她爸爸会信?”顾凡觉得这套说辞有点狗血,担心章耀辉不信。
往事留旧城,铺展了风景
世上客机大可帮我逃命
流浪到地中海终会蝶泳
……
老董事长没有回答,而是问“小韩那几年的事情你知不知道?”
顾凡点头,“我只知道韩哥和翁楠希的事情。他那时候给我打过一次电话,我后来偷偷去找过他,就找到他和翁楠希在一起了。不过具体的细节我不知道。”
顾凡看到老董事长的神情有些哀伤,顿时有些不安,问道“怎么了?”
老董事长微微俯身,给顾凡添新茶,眼皮藏住了眼神,接着问“他有抑郁你知不知道?”
“抑郁……?”顾凡取茶的手一顿,抬起视线,怔怔地盯着老董事长的眼睛,想确定真假。
老董事长脸上树皮般的皱纹似乎更深刻了,“他说那几年得了抑郁,挺严重的,所以那几年里的事情,有些是想不起来的。”
顾凡木然地看着手中的红茶。
在和韩觉恢复联系之后,顾凡有问过韩觉,为什么会和翁楠希谈起恋爱,又为什么分手,韩觉说他不记得了。
当时顾凡以为韩觉只是推辞没说,又或者单纯不想提起难以为继的旧情,而不是真的忘记,于是就也没问。现在听到老董事长说是抑郁,抑郁会让患病期间的记忆呈现残缺,顾凡恍惚想起了韩觉当时说不记得恋情一丝一毫时的神情。那真挚、欲言又止、怕被追问的眼神闪避,可以是不堪回首的解读,也可以是我真想不起来的无奈。
原来是真的忘了啊。
顾凡缓缓点头。这样也对,也只有不记得过去的一些事,才能解释韩觉为什么会在新的恋情里频频说错话。他认识的韩觉就不是一个会装的人。
但顾凡一点也开心不起来。
竟然是抑郁……
顾凡对抑郁症有过一些了解,也认识几个身患抑郁的朋友,知道那是一种“正常人在岸上,而我独自深陷泥潭”的无力感,知道抑郁会给人的生活带来什么样的影响,也知道患者病情严重的话,会发生什么。
手机里的歌此时唱到
谁让我的生涯天涯极苦闷
开过天堂幻彩的大门
我都坚持追寻,命中的一半
强硬到自满
谁让我的生活生命被转换
都记得自己从未悲观
只要前度夸奖,洒脱
忘掉根本,生又何欢
多亏了韩觉的耳濡目染,顾凡已经知道了天堂在西方代表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