缘分这个词,吴迪最为鄙夷,却还是挡不住自己内心里的那抹无奈的信任,姑且不说是命是缘,是善是孽,一世轮回,多少的事事非非,历过了,却仍是看不清的。
浮生咖啡厅,吴迪喝了几口那涩口的咖啡,慢慢弥散在口腔里的苦香,让人难耐,又让人上瘾,其实若在平常吴迪倒宁愿来杯甜甜的奶茶,可今日,她既是来看孩子的,自然要有一番大人姿态镇镇场子。
可镇完了,孩子还是把她搞得不知所措,最重要的,吴迪眼睛一直有意无意的看向栗阳面前的杯子,七口的杯壁被稍拧转的极具别致,尤其当乘着一杯纯澈的白水,透亮的,好像能包容所有。
那杯,应该比她的好喝很多吧。
刚才怎么就点了咖啡,忽然好想喝红糖啊,甜甜的,才不会像这一杯一样苦的让人难受,可这家浮生,应该不会有红糖吧,浮生……浮生……谁的浮生会有那暖呢。
如果有,那应该像这人沏出来的味道是一样的吧。
吴迪越想越觉得在浮生呆的难受,什么和孩子呆在一起,又是哪家学校的学生,或者谁又是谁的昨日惊梦,吴迪只是被心里泛起的那丝丝烦躁搞得烦闷不已。
她得离开这,假期,才不是这样过的。
听吴迪说要离开,栗阳看着桌上总共没喝几口的饮品,虽然他有意请客,可吴迪并等他磕磕巴巴的把话说完,跟着吴迪到吧台结完账,最后留人的话却还是没被说出口。
他搞砸了是吗,栗阳看着吴迪慌忙离去的身影,那背影的慌乱,倒是不见了那次的哀愁。
为什么要记得这个人呢,栗阳打开已经被自己握在手里的钱,虽然只是两杯,可承担下来还是对他现在的生活颇具压力,只是他其实是乐意的,可那个人终究是走得太急了,急的都没能让他好好的道个别。
真是糟糕的性子,栗阳把那折叠整齐的票钞重新握在掌心,如果他能抬起头和她说话,如果他的话能说的快一点,是不是有可能,她就不会走了。
一离开浮生,吴迪跌跌撞撞的进了家超市,每一家都大同小异的布局,让吴迪很轻松的就找到了她想要的,可等吴迪回神时才发现,被她抱在手里的,竟然是酒,这个有段日子没碰的坏东西,竟然不知何时自己跑到了她的怀里。
可能是见吴迪站在酒架前愣神许久,一个店里的服务员试探的问着,“女士,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?”
吴迪诧异的朝那服务员看了一眼,随意的看了眼自己手里的那几瓶酒,吴迪问,“你们店里有红糖吗?”
“有的,在这边,请跟我来,”服务员见吴迪反应还算正常,终于把不安的心放了回去,引着客人到了所需商品区,浅浅一笑便不再打扰。
看着琳琅满目的红糖,各种介绍如百花争艳,可看了一遍又一遍,吴迪怎么也没找到她想要的那种,那种最简单,最原始味道,刚才这应该问问栗阳,这红糖,到底该买什么的才好喝呢。
实在择不定,吴迪空看了半天,忍受了一个面色惨百女人的奇怪眼神后,吴迪还是选择和她拿了一样的包装款,颠了颠手里的红糖,吴迪终于满足的抱着酒和红糖走到了收银台。
她是个住酒店住习惯了的,也不租房,没钱了就四处工作,有时候甚至几天就会换下一个工作,甚至城市,所以吴迪习惯了到一个地方先找一家还算合心意的酒店,就算吃不好,至少她还求住的舒服。
回到房间,给这屋子现续了五天时间,最近忙了太久,钱是够了,可要去哪,吴迪还是要好好想想。
晚上,接了董悦打过来问情况或者可称八卦的电话,吴迪一边喝着酒,一边随意的和董悦胡侃。
其实,董悦说的在乎那孩子,在不在乎,为什么在乎,吴迪又怎么会不清楚,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