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用去以往两三年国库收入,难免下面的大臣会有意见。”
李太后冷笑道“真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,懂得拿大道理来压哀家了?”
李太后轻轻一句,小皇帝不由变色,当下离席跪下道“母后,儿臣不敢。”
李太后缓了缓,拿帕试泪道“皇儿长大了,眼里就没有娘了。亲政后,更是连娘的话也听不进去了。”
小皇帝听了急忙叩头道“儿臣不敢,儿臣这就下旨申斥那些大臣,不,将说此话的大臣罢官。”
李太后道“不必了,人家说得也没错,因此罢免人家,岂不是又被那些大臣们指手画脚了。当初璐王大婚采买,张先生也是支持的,说朝廷没钱,但可由变法新政而得,而且不用向老百姓多征一文钱的税。”
“哀家心想这变法虽是得罪人的事,但张先生也是一片为国为民之心,就答允他了。前几年张先生当政时,璐王大婚的采买,从没有让户部不批条子的。眼下倒好五百九十万两银子都肯花了,还挪动了九边的军费,但最后这点金珠,户部却在那抠着。莫非皇儿说一句话,还没有太岳先生有用么?那么这几个月你亲政以来,大权又到哪里去了?”
小皇帝听了满头是汗,这是能力被太后质疑啊。小皇帝立即道“母后待儿臣召人来问一问。”
不久张鲸上殿向李太后叩头道“内臣见过慈圣宣文明肃皇太后。”
李太后不理,小皇帝当下对张鲸道“你们把这几年璐王大婚采买的事与太后说一说。”
张鲸道“回皇太后,之前大婚采买,以及王府府邸修建,都是冯公公与曾尚书二人在办。这几年冯公公和曾尚书超支太多,将原先准备采买金珠,青红宝石,珊瑚的用度挪用了一些。”
李太后道“这些事哀家都知道,冯保都与哀家说过了,你捡些哀家没听过的说来。”
张鲸道“是,回禀太后,这一次内臣奉命出宫采买金珠,青红宝石,珊瑚时,索遍京师,却发觉京里商家都说买完了,就是有也有奸人坐索高价,故而采买之费不够,这才向户部要银子。”
李太后冷声道“你这奴才,自己贪墨了不少宫里的采买钱?却将事情都推到别人身上。”
张鲸听了吓得魂不附体,大声道“太后明鉴,内臣给陛下办事以来,若收得一件珠宝珊瑚,就叫奴才不得好死。”
李太后听了疑道“真的吗?”
张鲸道“太后,陛下面前,内臣不敢有一字虚言。”
李太后道“量你也不敢撒谎,不过京师是什么地方?百货所萃,天下奇珍异宝应有尽有,区区金珠珊瑚,又怎么会买不到?”
“这。”张鲸露出犹豫之色。
小皇帝道“太后问你了,有什么话就直说。”
“是,既是如此内臣就斗胆之言了,”张鲸叩了个头道,“内臣在坊间打探,听闻近年以来无耻臣僚尽货以献文忠公与冯爷,以至京师珍宝,其价骤贵。旁人告诉内臣,说内臣要为璐王采办珠宝,唯有去冯爷下面的皇店铺子才能买的到。”
张鲸说完,李太后已是气得浑身直打哆嗦,当场飄出了几句山西老家的骂人话。
小皇帝和璐王见了连忙上前搀扶道“母后息怒,母后息怒。”
李太后冷笑道“原来你说得奸人坐索高价?就是冯保的皇店。很好,左手卖给右手,冯保他竟作起哀家的生意来了。这几年他为宫里采买捞了多少好处,以为哀家一点都不知吗?哀家念在他系先皇托付,又是照看皇儿你长大,故而是睁一眼闭一眼。但这一次,哀家也容不得他了。”
听到这里,张鲸脸上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容。
“皇儿。”
小皇帝连忙道“儿臣在。”
“冯保虽说是司礼监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