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林延潮连最后一题,也是写定。
这一炷香恰好燃至最末,林延潮一笑道“看来还来得及,两位如何?”
刘虞夔,萧良有默然无语。
好一阵后,萧良有叹道“余年少读书时从不肯服人,见了宗海后方知己为井底之蛙……今日多有得罪,以后吾见林兄,会当面避道。”
林延潮笑着道“以占客气了,刘前辈怎么说?”
刘虞夔也是苦笑道“吾也是心服口服,林三元放心,我会如实向掌院禀告,以你之才,即便会试主考官也可胜任。”
“如此我们二人也可与其他同僚交代,非我等不欲为难宗海,而是我等为难不了。方才得罪之处,还请见谅。”
萧良有也是点点头。
林延潮听二人之言,笑着道“二位不必客气。”
林延潮走后,萧良有叹道“当初殿试我为榜眼,他为状元,此我尚不服,一直心存比较之心。今日见他文字,我方知道难及项背。”
刘虞夔安抚道“良有,你大可不必当真。”
“恩师,我说的不是他的才学,而是他的字。其初入翰苑时,书法为诸位翰林之末,而今你看他卷上的字迹,与两年前而较实大有长进。可知两年来他虽身在朝堂,却没有一刻松懈,这份的砥砺学问之功实令人敬佩。这才是我今日自承不及之因。”
刘虞夔点点头道“说得对,你大以今日之不及,为你他日之所及。”
萧良有道“弟子记住了。”